“同样紫衣,同样冷情,同样漠然,同样少言,同样容盛。”一道剪影模模糊糊。
“怎么说不像?”眉间墨兰寥寥的青年展颜一笑。
“流辰。”一口道破来者身份,凤阙辞眼眸冷了几分。
流辰苦笑一声,“音醉,除了记忆你还付出了什么?”
“神魂。”
“你太胡来了!”流辰当即轻斥道。
“不及你。”浅浅三个字让流辰说不出话来了。
“音醉……”
拉住凤阙辞的手,聆音醉带着凤阙辞撕裂空间离开。
徒留一道剪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阿聆,要说些什么吗?”替聆音醉将发撩至而后,凤阙辞问道。
“匽和是天道,我在帮他。”
“然后?”
“他不想要流辰彻底死去。那时流辰愧对于我残留一丝魂魄陪着我,便找上我,以逆转时光为代价,换得我帮他。”
“你在骗流辰!”凤阙辞终于意识到了以前觉得不太对的地方。
聆音醉神色不变。
“阿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很清楚。”
“你这是在违背自己的原则!”
“无所谓。”
“谁需要你这么做了!你到底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凤阙辞心中满满是心疼而来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自私。”
凤阙辞语塞。
聆音醉:“有个故事,听吗?”
*
风是个很好的人,正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他有个弟弟,阑。
当年中举,后钦为探花,骑马过京城时,惊鸿一瞥,那双眼眸不知倾了多少人的心。
自此,媒人络绎不绝,几乎踏破了门槛。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无人应下。
一晃十年,昔年探花已是宰辅。
阑曾外出,一回来,踏进家门,急急洗漱一番就去见了兄长。
却见到了噩梦一般的场景。
他从小最亲近的兄长,那个对他最好的兄长,总是温柔笑着的兄长,身上伤痕累累。
他发了疯。
等他回过神时,兄长已经睁开了眼,痛苦不堪淹没了他的双眼。
恨吗?你恨吗?恨自己无能能力?
阑跪在兄长身前,手指颤了许久,却无法去触碰自己的兄长。
全是伤痕啊……他该怎么碰?
风却默然地站起身,一言不发地清理包扎。动作麻木,如同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他感受不到任何痛苦一般。
阑怔怔地跪坐在地。
“出去。”
“兄长……哥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