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_我不成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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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 1)

夜香大爷将林翻身后的包袱打开,里面的物件儿显露于从未见过这么贵重的士兵面前,立马傻眼了。大爷开口说话:“两位兵爷请看,这人定是偷了东西,想要深夜跑路。不料遇见城门未开,还想跟着老头我混出去,得亏我发现得早。”

徐砚:“.……”

没发现倒夜香的大爷,防范意识挺高啊。

徐砚欲想辩解,就被打断了。

士兵义正言辞地说:“你不用狡辩,人证物证具在,先押回去。”说完就一脸贪婪的看着包袱里的值钱物件儿。

徐砚早就应该知道的,这世界上果然还是爱财的人占多数,试图挣脱士兵的束缚,奈何无果,怪只能这身子太弱了,他的挣扎在士兵眼里如同蜻蜓振翅,毫无还击之力。

“我没有偷东西那都是我自己的。”徐砚细想还想也不是我的,管他的呢,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当朝丞相的儿子。”

士兵噗嗤一笑,连反驳都不屑。

这时,城楼上传来一声“开城门。”

两个士兵只好暂定手里的动作去开城门,夜香大爷见状自告奋勇地上前,代替他们架住林翻,生怕他“畏罪潜逃”了。

徐砚:“.……”

沉重的城门缓慢地被打开,马蹄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两个士兵费了好大劲儿才完全打开城门,有一股风趁机涌入城中,徐砚身体不禁一震。

见城门一开,带头身着玄衣的男子,一声“驾”。身下的黑马应声而动,身后跟着的几人也紧随其后。

黑马是匹性情刚烈的马,简而言之就是初始加速度大。

刚行几步,幸好韩弋反应快,紧紧地拉住缰绳,才不至于酿成有人惨死于马下的悲剧。

韩弋直直地骑着马,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那位不怕死故意拦马的男子,虽然身形瘦弱而且是那种在战场上一挥手就可以打下马的,虽然长着一张好看且不落俗套的脸,虽然是一个绣花枕头。但是有着拼死拦马的勇气,病态的脸上挂着一双燃烧着求生欲的眼睛。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可撩心撩肝。

韩弋心头一震,有种不知名的东西止不住从心脏无所阻拦地直达大脑,毫无留情,十分肆虐。

徐砚做了好久地思想斗争才冒着去世的危险下定决心,奋力挣脱束缚冲出来,希望这个人能救自己。

当刚刚那匹马离自己不到一寸的时候,徐砚差点当场去世。自我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很快就平静下来,却看见马上那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因为有求于人,活生生把“你一直盯着我看个毛线啊!”

徐砚正要开口,韩弋就问:“不知公子拦马,所谓何事?”

徐砚心想真是个明白人,然后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搜索出可以夸人的成语,“那个,我看公子神采奕奕,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个绝顶聪明,明白事理的人。”说完总觉得那样不对劲儿。

“公子直说无妨。”

徐砚松了口气,小碎步跑到了韩弋身边,示意韩弋将耳朵凑过来。

韩弋无奈,只好照做。

“他们三个合伙想对我图谋不轨,想劫色。公子你可得救救我啊。”徐砚附在韩弋耳朵边细语。

韩弋没太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只觉热气扑耳,有些微痒。

徐砚不知他有没有听明白,继续说道:“虽然我是个男子,但是长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错,错的是他们那肮脏的心……”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了“那好像是少爷。”

“没错,那就是少爷。”

“快点。”

徐砚闻声一激灵,伸手抓住韩弋的胳膊,“快,拉我上去。”

要是换做以前,韩弋绝不会让一个其他什么人上自己马的,而现在鬼使神差地将林翻拉上马。

“快走,掉头出城。”徐砚着急地催促着。

韩弋掉头出城,见部下刚要说话,抢先说,“回去,等我。”

徐砚害怕韩弋误会他是畏罪潜逃,开诚布公道:“见公子如此义气,我也不骗你了,其实我是在逃婚,那些人都是来抓我回去成亲的,家里人非要强迫我嫁给一个男人,我他妈一个男的,断然不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不会接受那没有灵魂的包办婚姻。”

韩弋听明白后担心自己算不算是个“毁婚”的,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本想试图劝说,“男子与男子成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结果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哦。”

徐砚双手搭在韩弋的肩膀上,声音陡然降低“而且据说我成亲对象还是个将军,那,你想,既然是将军肯定身强力壮。”

捏了捏韩弋的肩膀,继续道:“差不多像你一样,我虽然是个病秧子,但也不甘被压住下面啊,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想掌握主动权啊。”

韩弋忽地拉住缰绳,掉头而行。

徐砚没搞懂怎么回事,便问:“诶,公子,这是干嘛?”

见韩弋没理他,徐砚又一把抓住韩弋的胳膊,装可怜道:“大哥,只要你能带我离开这里,我给你钱,真的!”

人生总是充满了太多意外,太多意想不到。

徐砚坐在新房里的喜床上,他可能是史上最惨的“新娘”,第一个被绑手绑脚的“新娘”。

这一切首先要感谢那位视钱财如粪土,将自己送到徐淼手上的韩将军,其次要感谢为了避免自己再次逃跑想出这个方法的林可大小姐,最后要谢谢那位对大小姐言听计从,并且执行了这个操作的如意好奴婢。

徐砚心里把这些账都一一给他们记上了。还有那个倒夜香的大爷,守城门的士兵。逃婚路上的绊脚石。

徐砚正回忆着还差谁?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可以进吗?”

一听知道门外那人韩弋,脱口而出便是:“不可以。”难不成还盛情邀请他,请他进来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