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无笑了笑：“精神还不错嘛。”

“嗯。”尹聚文回道，“没太折腾我。”

待众人都散了，尹聚文冲严慕道：“给我打点水吧，我想擦擦身子。”

严慕点点头，道：“我帮你。”

他取好水，一面给严慕擦身子，一面问：“你不要睡一会儿？”

尹聚文摇摇头：“没觉得困，不睡了吧。”

严慕抬起尹聚文的腿，尹聚文有些羞涩，可严慕看到那里却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了，只是心疼。

“还是撕破了。”严慕闷声道。

尹聚文有些羞，急忙合了腿，道：“那里就别管了。没事，一段时间就好了。”

严慕擦完给他盖好被子，心疼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尹聚文挨着他，闭着眼蹭了蹭，笑道：“无事呢。”

说好的不睡，但被严慕暖洋洋的身子一裹，累了半晌了尹聚文还是睡去了。

晚饭时，严慕把尹聚文轻轻放回被子里，出了房门，看见音无跟尹砚一两人回来了。

两人离得很远，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不快。

严慕皱皱眉。

音无看到了他，来到他身旁，问道：“砚凝怎么样了？”

“没事，睡着了。”

“那晚饭还吃吗？”

“给他留在锅里吧，万一晚上饿了。”

“好。”

音无说完就朝厨房去了。严慕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尹聚文醒来时，都已经夜半了。

他轻轻动了动，严慕就醒了。

“吵醒你了？”尹聚文有些歉意，被他弄得，严慕雷打不动的睡眠变成了现在这样的浅眠。

“没事，本来也没睡实。”严慕撑着身子坐起来了，“饿了吗？”

尹聚文摇摇头，往周边打量了一下，没见着孩子，有些吃惊：“孩子呢？”

“音无抱去了，”严慕吻了吻他的额头，“你这么累，我怕他吵你。”

尹聚文笑了，拍了拍他的胸口：“还是不是你亲儿子？”

“一个汉子，有什么好娇贵的。”严慕显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正确无比。

尹聚文翻了个身，搂住了严慕的腰。

严慕也顺手搂住了他。

他摸了摸尹聚文的头，忽然道：“最近……尹砚一和音无一直怪怪的。”

“怪？”尹聚文抬头看他。

“说不清，我猜……大概是尹砚一对音无有了什么心思，但是音无不太愿意。”

尹聚文有点紧张了：“我大哥强迫音无了？”

“没有，这倒不会。”严慕摇摇头，接着道，“只是……觉得音无可能也不是完全不想答应，就是有些矛盾。”

“大概是不喜欢，又觉得怕弄得太僵，一家人难堪。”尹聚文说着叹了口气，“我倒是想有个人能好好照顾我大哥一辈子的，音无也确实好。”

“如若能成，就是好的，不能，也就罢了吧。”

“嗯，”严慕点点头，“强求不得。”

是啊，强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