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标配床对于两个成年男性来说还是太过狭窄,两个人的身体必须紧贴在一起,才能不被挤掉下去。
拦在背后的手臂阻挡着他与墙壁的直接接触,防止他的背直接贴上冰冷的墙面。
他感到那个人哄婴儿入睡一般轻拍着他的背。但是身体的触碰引发的反应让他更加难以入睡,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
郁谨掀开对方背后的衣服,在他背上写字:我睡不着。
他下手很重,仿佛要把字烙在对方背上。
对方也在他背上回复:我陪你睡。
相比他放肆随意的力道,对方下手明显有分寸了很多,但那种隔着衣物的轻柔触碰,非但不能安抚身体内乱窜的野兽,反而使尝到甜头的野兽更加不知满足。
郁谨的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咬着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你在我才睡不着。”
这一丝声音似乎惊动了某个还没睡的室友,郁谨听到有人大动作地翻了个身。
丁鹤也不再逗他,伸手探向他需要帮助的地方。
他可能比郁谨自己,都要更熟悉他的身体,知道怎样才能恰到好处地安抚他身体里的那只野兽。
郁谨咬着他的肩膀,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他还是不可抑制地从喉中泄出几句轻吟。
丁鹤拉高被子,蒙住两人的头。相对封闭的空间带来一种窒息感,和亟待发泄的欲望混合在一起,让那一刻的欢愉甚至远超过了以往的巅峰。
郁谨的身体放松下来,逐渐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有些失神地靠着丁鹤的肩膀,大脑一片空白,任凭对方牵引着自己的手腕。
直到手掌触碰到某个灼热的部位,他的意识才勉强集中起来。
丁鹤知道他一向没注意过这方面的技巧,并不需要他主动,手掌包裹住他的手背,引导着他的动作。
他另一只手绕过郁谨的颈后,向他索吻。唇齿相接的缠绵触感,几乎把刚刚平息下去的火焰重新点燃。
兴许是时刻警惕被其他人发现的紧张感加大了精力的消耗,郁谨很快就感到昏昏欲睡,安然躺在丁鹤怀里睡去。
等他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寝室的室友又走光了,只剩越青霆。
越青霆仍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又只剩我们俩了?”
他看看时间,夸张地感叹:“不是吧,你们寝室的人怎么这么爱学习了,这还没到八点吧。”
“大概是不想见我吧。”郁谨接了杯热水,大大方方地道。
越青霆笑着摇摇头:“你还真是不在意。”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昨天突然想到,如果我睡的是老王的床,那是不是还有张床没人睡?”
郁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是啊。可能搬出去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换……”
他话没说完,郁谨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能。”
“为什么?”越青霆微睁大眼,“我一想到现在睡得床下面埋过尸体,就浑身不舒服。”
“空的床在我旁边,我不习惯有人睡在那里。”
越青霆小声抱怨:“可是之前明明那张床也有睡人吧。”
“我搬出去了。”
越青霆好奇问:“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搬回来住,外面的房子住得不舒服吗?”
郁谨垂眸:“我要回来找一样东西。”
越青霆难得没有刨根问底,而是眯着眼打量他:“你今天是不是心情好一些了。”
郁谨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不悦。越青霆了然地笑了笑,转移话题:“老王的事解决了,现在下一个目标是谁?”
郁谨看着开始讨论的微信群,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胧。”
一大早谢胧就在毛概讨论群里活跃,要早日跟他们一起讨论毛概作业。但今天几个人时间总凑不齐,只能晚上九点后。
谢胧似乎临近毕业,时间紧急,不停地催他们。其他几个人不好拂学姐的面子,只能答应晚上九点半一起讨论。
临到时间,教学楼却占不到位置了,谢胧大手一挥给他们开了后门,一群人躲在校青协的办公室里。
据谢胧说,虽然晚上会有人锁大门,但可以跳窗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