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冷眼看着凶神恶煞的鬼,丝毫不慌,待鬼们再逼近些,忽然抬手,只见地上突然浮现一个阵法,转瞬阵法燃起熊熊烈焰。
祁宓的眼睛根本离不开美人,那一举手一抬足,一低眉一抬眼,一颦一笑…不对不对,大美人没笑,没笑也好看!
美人手心捏了个诀,火焰燃得更高,祁宓完全看不到鬼的样子,在几声尖利而仓皇的鬼叫中,这场战斗轻而易举的结束了。
祁宓有点不敢相信,一米八的个子像只小狗似的摇着尾巴就上前去,尽管是风水世家,但他离家早,并未见过这种场面,脑子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张嘴还是那串叽里咕噜的咒语:“马克思恩格斯…”
大美人:……
这时旁边突然走出另一个人,他恭恭敬敬地朝大美人作了个揖,又指了指祁宓,“哟,少爷救人了?哪家的?”
“不清楚。”大美人的声音清亮,像潺潺泉水,但明显是男音。
祁宓只愣了一秒,下一秒泪水流得更厉害,苍了天了,原来大美人是个小仙男!他说呢,怎么越看越好看,声音还这么好听!
“听说今日祁家进山,估计是他家的。”那人若有所思道。
“祁家?”大美人终于多看了祁宓一眼,他十分好奇,“不会吧,祁家的人这么大了都不会念咒?”
旁边那人看了眼祁宓,笑了声:“不会是个傻子吧?”
“别这么说。”大美人轻轻蹙眉,深深看了眼祁宓,叹息着缓缓垂眸,“真可惜……”
“……”
大美人派手下把祁宓送回了祁家,那日在旧堡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那边的人没说,祁宓也闭口不言。
祁宓在弄清楚美人究竟是谁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说什么也不出国,非得学习术法,祁家父母不解,反复询问,起先祁宓不说,后来逼急了才把门砸得哐哐响,恼羞成怒,“我人是被救了,心也伤透了,到底有什么用?”
祁家父母茅塞顿开,明白明白,吓坏了,受打击了,开窍了!
各大家族为教育孩子头晕脑胀的家长也跟着恍然大悟,孩子不爱学习怎么办?多半是欠吓。一时间南都附近能找得到的荒郊野岭日日鬼哭狼嚎,当然这是后话。
祁宓有天赋,再加上童子功的基础在,可谓进步神速,一年顶常人十年的修炼。
近百年,华夏风水师除了风水之术,普遍不修丹法,只修习五行术法用以防身。这个五行术法也是祁宓最想学的东西,他都打听到了,大美人命属火道,他是木道,恰好相生……
但是就在他基本掌握木道修习的技巧,能凭空生出一两条小藤蔓的时候,一夜之间,像得了什么怪病,五行之道上什么劲儿都是不上来。
就像没了油的车,他拼了命的打火都打不上的那种感觉。
家里找了不少高人来看,就是找不准其中关窍。祁宓万念俱灰,去酒吧借酒消愁了好几天。
好友舒是劝他,“你非要会五行术法干嘛?你瞧你其他的修习的多好,那罗盘转得多溜,指针离盘远点儿都能飞天上去!哭啥…哥给擦擦眼泪,不是,你非要会五行术法干嘛?!”
“木生火!你懂不懂什么叫木生火?!”祁宓扑上来揪住舒是的领子,拽着人东倒西歪,“我要生美人啊!现在让我怎么生美人啊!”
“冷静冷静!”舒是扶额,“什么乱七八糟的,媳妇儿有了吗?就想生个美人?咱这不还年轻嘛,一时半会儿生不出就生不出,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
“你什么都不懂!”祁宓把杯子往前一推,还是生美人之类的混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说岔气了,终于多了一句:“木生火啊,我和他本来是上天注定的天生一对!现在全没了,我还有什么脸……”
“你这是有喜欢的人了?!”舒是惊道,摸摸下巴,上下打量捶桌又锤凳的祁宓,“这话的意思,对方也是个风水师?还是个修火道的?别倒别倒,今天这话得说清楚!你究竟喜欢谁啊!”
“什么喜欢的人!他是我未婚夫!”祁宓已经完全晕头转向,“我们两家有指腹为婚的婚约,娘胎里就注定了天生一对!钟尧是我未婚夫!你跟我说!钟尧是我未婚夫!”
这个钟尧就是一年多前救了他的绝世小仙男,他的盖世大美人,他的天他的地,他马不停蹄想要赶上的人,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苍天啊!
……
当天晚上的事,祁宓睡一觉就忘了,可是替他记得的人可不少,替他记得的摄影机也不少。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整个华夏修真界都传遍了!
祁家的小儿子祁宓和钟家第一风水师钟尧天造地设的姻缘,两小无猜,感情甚笃,不日两家就将亲上加亲。
祁母拿着手机,一条条翻看信息,捡了几条重要的先回复。她看一眼沙发另一边捧着电脑笑得桃花朵朵开的儿子,有点心肌梗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