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山寨以后,花晴牵挂李瑢的安危,一心只想先见他一面,所以胡大拿说要把她和李瑢关在一块儿,倒正合了她的心意,因此二话不说就跟着张铁往出走。
到了关押李瑢的那间屋子门口,张铁让看门的喽啰打开屋门,把花晴请了进去。
花晴迈进房门,一眼就看见被绑住手脚的李瑢坐在地上,正失魂落魄地瞅着屋顶。和他背靠背绑在一起的金贵则两眼发直,盯着窗棂子发呆。
好些天没梳洗,两人都面色发黄、满脸胡渣。
花晴看见李瑢这副样子,心疼得眼泪差点流下来,冲上去就抱住了李瑢,哽咽道:“你怎么这样憔悴?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她真情流露,言语温柔,却忘记自己吃了变声的汤药,现在是李瑁的声音。
李瑢见李瑁突然出现在门口,先是吃了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死死抱住,上来一番喁喁细语。他虽然惊喜,但也耐不住冒了一脖子冷汗,打着磕巴问道:“六……六哥!你……你怎么来了?”
张铁在旁猛地瞧见这么一幕,更是浑身恶寒,冒出一身汗来:面前两个大男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其中一个热泪盈眶、两眼楚楚含情;另外一个则神情震惊复杂,却倒也有一丝惊喜。
张铁呆若木鸡地站了半天才算回过神来,对花晴道:“那……那个什么,盛六爷,我……我得先给你绑上……”
花晴红肿着双眼扭过头来:“把我跟他绑在一起吧!”
张铁血涌上头,觉着有点晕。他定定神,取出根绳子来,依言将花晴跟李瑢绑在了一块,冲俩人弯了弯腰,走了出去。
看门的喽啰见张铁好好地进去,满脸惊魂未定地出来,忍不住问道:“二寨主,你哪儿不舒服?”
张铁脸色发白,话也不说,径直往前堂去了。
牢房内,就听外面一阵扣锁的声响,门被锁上了。
房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花晴抽泣的声音。
李瑢一动不敢动,任花晴趴在自己胸前垂泪,一脸的诧异。
过了一会儿,刚才一直没吭声的金贵吞了口口水,试探着对花晴道:“皇上,当心哭坏了身子……”
花晴这才抬起头来,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放进嘴里咽了下去,轻咳了几声之后,忽然开口道:“王爷,你看我是谁?”
那声音委婉动听,如黄莺出谷。
李瑢听见顿时怔住了,他定定地瞧着花晴,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是金贵反应快,失声道:“夫人!……是夫人吗?”
花晴笑道:“正是我。”说着把脸上易容的那一层揭了下来,露出俊俏的容貌来。
金贵一见立时乐出了声来:“我就觉得奇怪!怎么皇上到这儿来了?还抱着王爷直哭。”
李瑢这下也欣喜若狂,忙问花晴道:“你怎么是皇兄的容貌?这是如何做到的?”
花晴笑盈盈地把事情原委细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一路都在惦记你的安危,现在看见你俩没事,我就放心了!”
她右手一抖,从袖中滑出一柄小刀来,落到了手中。一边背着手用那把刀小心翼翼地割起绳子,一边对李瑢悄声道:“官军已埋伏在山下,我现在就救你们出去。”
谁知这间屋外的窗下,杨五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