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这样想,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见李瑢酒杯空了,就给他斟满。
李瑢喝得满脸通红,到后来干脆举着酒杯跑到院子里,仰天长叹,开始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了。
金贵见他喝得东倒西歪,站都险些站不稳当,赶紧上前扶住了,低声道:“王爷,不能再喝了。小的得问问您,您今晚是回去,还是住这儿啊?”
李瑢头晕脑胀根本已经听不明白金贵的话了,含含糊糊地答道:“……再喝!”
金贵“咳!”了一声,正待再问,秀红走了过来,扶住李瑢,柔声道:“王爷,酒喝多了伤身,我带你去后面歇歇好么?”
李瑢连哼带喘地应道:“……好,好!”
秀红于是起身吩咐两边的小厮:“扶王爷进卧房休息。”
金贵一见,急忙拦道:“这还得听听王爷的意思……”
秀红道:“金管家,你看王爷醉得连路都走不动了,还怎么回府?我现在就叫人把厢房收拾一间出来,还请金管家在我这里休息一晚,明日等王爷清醒了,再送王爷走吧。”
金贵眼睁睁看着李瑢被抬进卧房,直觉要出事,但李瑢自己一幅欢天喜地的样子,拖也拖不走,只好客气地附和道:“姑娘说得是。”
秀红笑了笑,转身跟着李瑢进了卧房。
那卧房内,点了两支细蜡,灯光并不明亮,映得人影都淡淡的,淡黄的光线却让人很舒服。
李瑢躺在秀红的床上,跟个泥塑石雕一般,两眼紧闭,一动不动。
秀红走进房来,见招娣在床边站着,先走到李瑢身边,伸手推了推李瑢,轻声唤道:“王爷,王爷!能听见我说话么?”
李瑢哼哼了几声,像睡死了过去一样。秀红使劲推了推他,这回李瑢干脆连声都不出了。
秀红这才直起身子,对招娣道:“你出去吧,明早再来。”
招娣脸蓦地一红:“姑娘,你是想……”
秀红瞪着她:“想什么?”
招娣红着脸小声道:“生米煮成熟饭,也没什么不好。他赖不掉帐,就只能让姑娘名正言顺地进门了。”
“我倒想,但你没看他现在半死不活的,还能干什么?”
招娣咬着嘴唇道:“人都说酒后那什么,不就是指这种时候?”
秀红白了她一眼,伸出手指头把招娣的小脑袋戳了一戳:“那都是胡说八道,以后少听那些个闲扯。能成事的,都没真喝多!真喝多了像他现在这样的,什么都干不了了。”
“那怎么办?姑娘好不容易有个能以后不用再独守空房的机会……”
秀红一手叉腰,一手咬着自己的红指甲,眉头紧锁了半天,忽道:“不用这么费事,我也能让他认账。”她压低了声音对招娣道:“他醉得人事不知,在我这里睡了一晚,别人更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最后还不是我说什么是什么?”
招娣眼睛一亮:“啊……对!”
秀红冲招娣摆了摆手:“剩下的你都别管,明儿早上来敲门就行了。”
招娣点了点头,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