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您给看病落下的病根吗?”
李瑢重重“唉!”了一声,扔下手里的药材就往回跑。等回到府中,就见寝殿里满地狼藉,家奴们一个个跟木桩子似的站成一溜,忙问道:“夫人呢?”
一个小丫头怯生生地答道:“夫人说要搬出王府,走了。”
李瑢听罢怒道:“你们为何不拦?都是傻的吗?”
金贵忙道:“王爷,夫人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么?夫人要走,他们是拦不住的。”他转身又问那小丫头:“夫人去哪里了,知道吗?”
“去煜王府找婉夫人去了。”
李瑢听到这句,倒稍稍松了口气。
花晴去找了她姐姐,总好过去找她爹。她要是直接去了花武的将军府,那可就麻烦了。他立刻带着金贵片刻也不停留,直奔煜王府。
此刻花晴已经到了花婉跟前,正坐在房中抹眼泪,花婉握着她的手一直在安慰。到后来见花晴最盛的那股怒意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便试着劝道:“你现在伤心生气,跟他吵,跟他闹,都是你占理,我都明白。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哭过吵过之后,你要怎么办呢?”
花晴抹去一把眼泪,细咬着银牙恨声道:“反正我再不想见他,跟他算是完了!”
花婉道:“这是气话,不利于事的。你都这么大了,不应该再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了。我问你,如果一会儿他到我这里来寻你,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见他。”
“好,你说你不见他。一两日可以,就说一个月两个月你也忍得下去,那么半年一年呢?你忍得了么?你和他终究是夫妻,难道就这样老死不相往来?这又算是什么事呢?”
花晴流泪道:“不管怎样,我就是不想见他,一见他……现在光想起他,我这眼泪就忍不住地流。是他对不起我,我为什么得想该怎么做,这个问题该他想!”说完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又哭了起来。
花婉看着心疼,她握着花晴的手,一手轻拍着她,说道:“陷在爱情里的男女,很容易落入一种‘他非得那样做才是对我真心,如果不那样做就是如何如何、怎样怎样’的极端结论里,其实很多时候双方都给对方留些余地,对自己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不懂。他若像我一样喜欢他,就不应该再去找别人,因为我就不会这样做。难道这道理不对么?”
花婉轻轻一笑:“道理是这样,但世间的事若都按照道理发生,这天下早就是太平盛世了。”她顿了顿:“不过我指的也并不完全是这个。我是说等一会儿他来了,你至少要先听听他的解释。”
花晴哽咽道:“我干嘛要听?听他跟那女人的龌龊事,脏了我的耳朵!”
花婉见花晴并不是能听劝的阶段,便只握着她的手不出声了。
花晴低低地抽泣着,过了好一会儿,花婉的贴身侍女金坠儿忽然走进房中,禀报道:“夫人,瑢亲王来了。”
花婉还没说话,花晴先哭叫起来:“叫他回去,我不见他!”
花婉使劲拉住她,对金坠儿道:“请瑢亲王进来。”
金坠儿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花晴哭道:“你让他进来做什么?”
花婉眼神柔和地望着花晴,并不答话。
没有片刻,李瑢就出现在了房门口。
他神色焦急,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才迈进门来,对着花晴说了句:“晴儿。”
他这一声“晴儿”,唤得花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