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愿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就使劲大哭道:“我想我爹娘了,我想家,哭一哭不行吗?”
赵四海一听原来是想家了,倒放下一半心,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说道:“但你现在在生病,不能出远门,总要等你病好了才能回家。要不然就过两日,我想办法把你父母接来,你看如何?”
秀红听他越扯越远,根本不明白她的心情,更加气恼,捶着枕头被子说道:“谁要你瞎出主意?我想我爹娘,现在就想见,你能帮上忙吗?”
赵四海一听,这简直是不讲理了,但他心疼秀红,就沉默不语。秀红见自己成功把他拖住,也不哭了,只肿着眼睛斜挑着他,看他怎么办。
赵四海在屋子里转了好几个圈,过了许久,无奈道:“现在是不可能把你爹娘叫来了。”他往床边一坐:“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跟他们说,有什么事想让他们做的,你告诉我,我顶替他们听你说、为你做-这两天我就代二老照顾你。”
秀红见他神情严肃,心情莫名地就好起来了,问道:“真的么?”
“嗯,你说吧。”
“我爹会给我讲故事,我娘会给我唱歌。”
赵四海愣了愣,半天说道:“唱歌我不行,我唱歌还不如打呼噜。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吧。”
秀红答应道:“好,那你讲一个我听听。”
赵四海双肘撑着膝盖,双手合十想了半天,开始讲道:“从前有两条蛇成了精,一条白的一条青的……”
他刚讲了一句,秀红就吵着打断道:“这不是白蛇传?我都会唱呢,不行,要讲个我没听过的。”
赵四海抓了抓头:“那我得想想。”
秀红不满道:“敢情你只会一个故事。”
赵四海憨笑道:“这还是我娘给我讲的嘞。”
秀红从床头翻出一本书来,递给赵四海道:“你就照这个给我读吧。”
赵四海接过来一看,是一本《百家故事》,喜道:“好,我给你读这个。”
他翻开一页,顺着从第一个故事读了起来,秀红就靠着软垫听。一个读完又读一个,等读到第五个故事的时候,秀红就没了声音,赵四海抬头一看,原来已经睡着了。
他放下手中的书,把被子给秀红盖好,吹熄了灯。
这回他怕自己打呼噜吵醒秀红,半点也不敢睡,就那么一直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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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病让李瑢躺了整整一个月。
到了次月头上,他总算能下床活动了。
虽然瘦了一圈,但李瑢的精神好了许多。身体恢复后,他惦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晴接回来。
卧床期间,李瑢一直担心花晴哪天忽然跑回府来,但事实上不但过去这一整个月花晴都意外的安静,而且煜王府那边也一丁点动静都没有。
这超乎李瑢的预料,他原本以为是金贵为了让自己安心养病,所以封锁了消息。谁知病好后一问金贵,金贵说他压根没有去过煜王府,而自从花晴月前在门口质问了一番李瑢去向后,煜王府也再没有来过人。
李瑢这回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问金贵:“那边没动静,你怎么不说去问问情况呢?”
金贵道:“爷,您都病得不认识人了,我半步都不敢离开您左右,哪儿来的精力去探听消息啊?再说不是您自己交代,说这期间不见夫人的吗?”
李瑢哑口无言。
他心里担心花晴,一刻也等不了,当下就要去煜王府找花晴。金贵就给他带上厚绒缎袍子,跟着一起往煜王府去了。
到了煜王府,花婉正在花园里坐着喝茶。
李瑢一见到她,劈头盖脸就问:“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