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柳青为殇灼添了一杯茶“不知道也猜得差不多了吧”
殇灼喝了一口茶,喜欢极了,又贪恋地抿了一口“你这个茶真的好喝,有淡淡的香味,入口微微甘甜,不像宫里的茶都发苦”
“你若是喜欢,可以跟陛下说,我想,过不了几日,你走到哪都有人奉上”渭柳青这话让人不自觉地以为他在讽刺,其实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是啊,现在走到哪都有人出来巴结我,你倒好,一杯茶都舍不得给”殇灼嘴角微扬“可比那些人有意思多了”
渭柳青眼尖得很,看人准,清楚殇灼不是靠一般的奉承就能拉拢的,倒不如对他爱搭不理更有效。
殇灼好奇地问道“你和国师怎么样了?”
“他走了”
殇灼一惊,可是想想这确实是渭柳青的做法,打死都不会先服软“什么?你就选择这么错过了?”
渭柳青淡淡道“那就错过,都别好过”
“你逞什么强啊,服个软能死啊,大声说一句我爱你有那么难吗”殇灼的身子微微倾向渭柳青“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陛下没有告诉你吗”渭柳青说这话不过是想试探夏罹到底知道多少。
“陛下要是真知道早就告诉我了,他只是猜你们有一段虐恋深情,他还说你告诉他国师回来的时候他可吓坏了,一下子说国师死了,一下子又说国师活过来了,他还以为你因痛失所爱疯了呢”,殇灼看不惯渭柳青这副假面,又对这副假面下的真容感兴趣,他见渭柳青仍是一副带着淡淡笑意的模样,没了探究到底的兴趣“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渭柳青强撑着,不让假面崩坏“他已经丢下我两次了,连头都没回过,明明拒绝了我却非要半推半就搞暧昧,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的冷漠来得更仁慈”
渭柳青的话让殇灼也有所感触“我也是,即使是现在,我有时也会埋怨陛下曾经不要我,心里堵着一口气”
渭柳青抿了口茶,茶已经凉了,清香也散了“那就朝他两腿之间狠狠踹一脚”
殇灼无知地问道“可以吗,会很疼吗”
渭柳青撒谎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没事的”
渭柳青是一时开玩笑,可殇灼是当真的“下次我试试”
后来,渭柳青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因为一句玩笑话就把夏罹彻底得罪了。
宋安歌死后灵魂又回到了混沌之中,他再次醒来时,竟成了九王爷的长子。
夏罹有心让夏沐的两个儿子中的一个继承他的皇位,这样他就能退隐,和殇灼逍遥自在去了。可是长子不愿继承皇位非要去混江湖,这不被人打个半死抬了回来,命都没了,让宋安歌钻了个空子,白得了一具新鲜身体。长子不行,夏罹只好看上了次子,而且打算让渭柳青做他的老师,教他治国之道。
宋安歌醒来后就装作失忆,开始顶替世子,听说了这件事便立刻表示自己要继承皇位,而且愿意拜渭柳青为师,他还请旨住进相府。
夏罹都依了他。
宋安歌住进相府后就小心谨慎地与渭柳青相处,不暴露自己是宋安歌的身份。可还是被渭柳青察觉出来。
一天,两人对坐着,煮茶闲聊。渭柳青道“臣恐怕做不了殿下的老师了”
宋安歌身子一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师何出此言”
渭柳青皱了皱眉“宋安歌,你这么装不累吗”
宋安歌嘴角扬起“你又认出我了”
“世子殿下请回吧”
宋安歌站起身走到渭柳青身旁,渭柳青怕他会做些什么,也站起身,面朝着宋安歌,不停地向后退,他退一步,宋安歌就进一步。
终于退到了墙边,再也无路可退,宋安歌渐渐逼近渭柳青,渭柳青一急喊道“宋安歌”,宋安歌抱住了他,他拼命挣扎却反被擒了双手“放开”
宋安歌一手禁锢着渭柳青的双手手腕,向上举过头顶,将他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巴,强行逼迫他抬起头直视自己“我又没有给你下药,脸怎么这么红”
“你卑鄙无耻”
宋安歌低下头,吻上渭柳青的唇,霸道地侵占他口腔里的全部空间。宋安歌松开了渭柳青的下巴,手向下移,伸进衣服里面,触摸着滑嫩的肌肤,巧妙地撩拨着渭柳青的身体。
宋安歌故意睁着眼睛,似是想把渭柳青的所有面都看尽。两双眼睛对视着,一个深情,一个倔强。
假面终于崩坏,一滴泪顺着眼角,从脸颊滑落。
宋安歌看见渭柳青哭,他慌乱起来,双手也松了劲“你别哭”
宋安歌想为渭柳青擦拭掉眼泪,却被他躲开,渭柳青将双手挣脱出来,却没有推开宋安歌,他骂道“滚”
“我明天再来看你”宋安歌抿着唇,松开了渭柳青,离开了。
宋安歌第二天去见渭柳青时,渭柳青称病不见,宋安歌打探了一番,才知道渭柳青真的病了,连床都下不了,早朝也没有去,一直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