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劾镏挥兄芘笛裕獠7俏叶嘁伞?br/>
在情爱方面,女人天生就比男人灵敏。我不相信周诺言会不知情,他明明能很轻易看穿一个人。吃过饭,我们先行离开,给郭奕制造一个告白的机会,临走前,我看到郭奕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冲他一笑,以示鼓励,虽然可以预见他必将失败,但我并不为他担心,他是个洒脱的人,即使受挫也不致太难过。
半夜,我口渴醒来,发现周诺言不在身边。开门出去倒水,听到厨房隐约传来争吵,两人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听不见争吵的内容。端着杯子在原地驻足了一会儿,走回自己房里,将门掩上。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回来,轻手轻脚地在我身边躺下。我翻了个身,他马上回头看我,有点紧张的问:“把你吵醒了?”
我明知故问:“你去哪了?还不睡?”
“这就睡了。”他帮我理了理被子,重新躺下。
我已经睡意全无,贴近他,“你说郭奕跟恩爱能不能成事?郭奕为人不错,你帮忙撮合一下。”
“感情只怕越帮越忙。”
我想了想,说:“没听你说过蒋恩爱的事,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三言两语说了个大概,“恩爱不是这里的人,只是过来实习,她爸妈就剩她这一个女儿,所以希望她实习结束后能回老家那边的公立医院上班。”
“她不肯?”我端详他的神色,又说,“你跟她爸妈关系挺熟的?”
“嗯。”他淡淡应了一句,不再开口说话。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却装睡不起来。周诺言去上班,蒋恩爱搭他的顺风车,若是在往常,不用竖起耳朵都能听到蒋恩爱的欢声笑语,好像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题,可今天,我很专心地倾听也没什么收获,客厅的两个人至始至终很沉默。
等他们出门,我慢吞吞地起床,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去浴室外泡了个澡,顺便将储物盒子里需要换洗的衣物一并丢进洗衣机里,不小心将周诺言的白色衬衫掉在地上,我弯腰去捡,无意中瞥见衣服领口上的红色唇印,我认出那是蒋恩爱常用的口红颜色,顿时怒火中烧,把它用力摔回滚筒里,倒了整整一袋洗衣粉进去。
一定是误会,我跟自己说。
憋屈到周末,蒋恩爱自觉搬走,我变得欢天喜地,连阴多日的天空此刻看来也是阳光灿烂,缠着周诺言陪我逛街吃饭看电影,这些消遣在平日我并不热衷,但心情好时干什么都是愉快。我努力让自己忘却那个口红印,想了好几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我没有去质问他,我知道自己的臭脾气,生怕口不择言会把好不容易维系好的感情破坏到底。
以前吵吵闹闹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在乎他。
接到林灿然的电话,我懵了好一会儿,脑子才恢复正常运转。
“灿然,你的意思是说,卓延想用我当他新一期宣传册的平面模特?”我觉得不可思议,试探地重复了一遍她的来意,“可是,我没学过表演,而且没有任何当模特的经验。”
林灿然在电话里爽朗的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卓延也知道。是这样的,我们新一期的宣传册主题叫‘两生花’,需要两个外貌相似气质又相远的模特。”
我有所警觉,问她:“那另一个模特,你们属意谁?”
“何琥珀。”在我答应之前,这本是商业机密,林灿然却坦然相告,以示诚意。
果然是她!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你们怎么知道我跟何琥珀的关系?”
“本来是不知道的,卓延见过何琥珀之后,觉得你们长得十分相似,就问她认不认识你,碧玺你也是,有个明星姐姐,换作别人早拿来炫耀了,你却像个闷葫芦一声不吭。”
她语气略带埋怨,我唯有苦笑。
“碧玺,这次宣传册的构思将由卓延亲自操刀,总部特意从加拿大调派了一位顶级的摄影师过来协助,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林灿然大概也是察觉我的反应不如她想像的热烈,极力游说,“董事局推荐了不少演艺界明星,其中不乏名模,但都被卓延一一否决,他认准了何琥珀妩媚慵懒的气质,所以另一个人选的范围就缩小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机会有多么难得,我现在的感觉是天上忽然下起黄金雨一般,最神奇的是这场雨还不下在别处,只冲我一个人劈里啪啦砸下来。如果这一切跟何琥珀无关,那就圆满了,但牢骚归牢骚,我实在没有资格抱怨什么,说到底还是我沾了何琥珀的光,否则这种好到星光熠熠的机会怎会轮到我?
和林灿然约好时间去公司面谈,我放下电话仍觉得云里雾里,好不真实!等周诺言回来,把这事跟他说了,他也觉得意外,说:“你已经答应了?”
“还没有,我说考虑一下。”我承认我很心动,但同时又觉得困惑,“你知道,我面对镜头的表现都太不自然,我怕自己不能胜任。”
我说得够婉转,他却一下子揭穿我,“你是担心跟何琥珀共事吧?”
我脸一黑,忿然瞪着他,“就算是又怎样?”
他笑了笑,摸着我的头说:“忽略琥珀不计,你喜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如果你喜欢,那不妨一试,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做得好你可能会得到很多工作机会,做得不好,大不了你再回来,还有我养你。”顿了一顿,他又似笑非笑地补充了一句,“半路出家,中途逃跑都是你的强项,有什么好怕。”
我跳起来作势打他,这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阿?不过他这话让我勇气倍增,欣欣然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