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有床。”枪支缩了回去。
卫宫切嗣琢磨着如果翻脸的话,旁边的神父能对自己的车子造成何种程度的损坏。一边倒车,往与小镇相反的方向行驶。
“不回小镇看一下吗?”言峰绮礼问。
“用不着了。”那儿的人太热情,特别是莫可,卫宫切嗣不擅长回应这种热情。既然事情已经处理了,也是时候离开了。
“嗯。”
“绮礼,问你一件事。”
“嗯?”
“你能不能打碎车窗?”
“不能吧。”
“试试。”
“你确定?”卫宫切嗣发什么疯。
“试试吧,我检验我的车窗质量。”
“好吧。”
靠近副驾驶座的那扇车门上的车窗玻璃碎裂开来,罪魁祸首的拳头伸回去。
“还是很坚固的。”言峰绮礼说。他用了很大的力道。
“……”
建筑由白色的整体和黑色的阴影混合而成,卫宫切嗣沉着脸看着这一切。现在光是看到稍微大一点的白色,就让他心烦意乱。
白色版的娜塔莉亚夺下他手中的枪,拿在手上把玩。
“你的枪术是我教的。”她说,“臭小子,又拿枪对准我。”
卫宫切嗣垂着头,闭上双眼,又睁开。
娜塔莉亚忽然笑了起来,手使劲在卫宫切嗣的头发上又抓又揉。“没想到有机会和你再见面,不过,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这样我哪好意思说想听你叫我一声母亲。”她叹了一声,“你一直都过地不怎么样呢,小子。”
“过地很好。”卫宫切嗣柔声说,“不要担心。”但他没叫“母亲”。
“呵呵。”娜塔莉亚笑了笑,环视了一下周围,轻声道,“这个空间很奇怪,你惹到什么东西了。”
“我也不知道。”
原谅他有些分不清,这一而再出现的熟悉的人,究竟是空间主人的恶作剧,还是那些死去的人留下的意想。
“真是的。”娜塔莉亚颇为无奈地说,“这让人怎么放心。”她敲了一下卫宫切嗣的脑袋,力道很轻。
“娜塔莉亚。”
“嗯?”
“你恨我吗?”
“你知道不论得到的回答是怎样,结果都是一样的,对吧?”
无论是恨还是不恨,卫宫切嗣的内心都会痛苦,无论有多痛苦,他还是会选择那样做。所以这个问题没什么好问的。
“切嗣。”娜塔莉亚很少这样叫他,“你那时做的是对的,不彻底毁掉飞机,就是弃机场上的人命不顾,或许最后造成的危害还会更大。想让危害减到最小,只有这样做。无论多么爱戴,那时飞机上也不过一条命,怎么能跟其他那么多的性命相比。”
“虽然我真的很想能活着回到地面,从杀手界退隐,尝试做一个母亲,但也没办法啊。即使那时候只会危害到两个人的生命,你的选择也不会变,对吧?”她轻轻抚摸卫宫切嗣的脸颊,她的手是冰冷的,“让人无奈,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小子。”她将枪重新交到卫宫切嗣手上,“真遗憾目前的状况我帮不上忙。”
“这个空间的主人到底想干什么。”卫宫切嗣说,声音有些嘶哑,仿佛正努力隐忍着大量负面情绪。
“这里的主人……不就是你吗……”
不,才不是的,是那个他的白色翻版,但那不是他。
可恶,他必须想点办法,摆脱这个莫名其妙的困境。
索福斯特是邛市有名的有钱人俱乐部,不说内部,光是表面,就够让人惊叹——这栋建筑的主人是有多么不吝啬钱!
建筑的外形被刻意做成上几个世纪的建筑风格,固执地要与周围的现代化建筑格格不入。每一个细小的地方都被打理地很干净,即使是被种植在建筑上的植物,每一条枝桠和花朵都修剪地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