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科闭上嘴巴,耸耸肩。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卫宫切嗣大致上能知道言峰绮礼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世界上就是有这种无论经受多少教育、骨子里的恶意都无法改变的人。虽然处于迷茫期,卫宫切嗣仍能时而感觉到言峰绮礼和一般人格外不一样的地方。
卫宫切嗣经常会想,干脆把这个人杀掉算了。但这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言峰绮礼也并没有真正变成一个恶人,只是处于深深的迷惘期……如果没有谁来提点,或许这人会一直这样也说不定。
如果我好好看着,这个人应该不会有机会醒悟。卫宫切嗣这样想。还能额外有一个免费的苦力,只是不太好控制。
但如果言峰绮礼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牺牲掉应该也不心疼。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卫宫切嗣说,“但是如果你不非得去寻找什么真正需求的话,我是说……”他清了清嗓子,因为要说的话而有些尴尬,“你不介意的话,我就不介意填补你的需求。”
“喔~~~”莱科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言峰绮礼诧异地看着车里的人。
“你说什么?”
“噢,天那。”莱科嘀咕,“多柔情的时刻,多没情调的回应。”
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觉,这让言峰绮礼想到了死去已久的妻子,但他不明白,这股感觉究竟是什么。
“我妻子……”
“我知道这段话很蠢,所以别老是提你那倒霉的妻子好吗?”卫宫切嗣皱眉说。
“是的,这太不应该了,赶紧把前妻忘掉吧,先生。”莱科说。虽然听起来会很有料。
言峰绮礼沉默下来,盯着卫宫切嗣。他大概是在组织词语,但后者被他盯地不舒服。
“不要算了。”他其实也没那么大决心非得用这个方法。眼前这个人虽然体术上很有价值,但其实这么做更多的原因是有点习惯身边有这么个人。
卫宫切嗣打算关门,言峰绮礼眼疾手快用一只手抓住车门。
“我没有说不要。”他说,“我只是很意外,而且你连情人都做不好,我们至今连个亲吻都没有。”他觉得应该用不着在意这个地方,但如果以情人这个身份来谈论的话,按常理来说这应该算是个必须在意的地方。
他一开始感到不悦的原点明明是卫宫切嗣轻易把他当成可交易物品,现在却被拐成了介不介意在情人关系上更近一步……这个家伙转换话题的手法真厉害……但也确实是个很值得注重的话题。
不,他应该更注重最初的想法才对。
忽然靠近的脸庞让言峰绮礼有一瞬间思维无法正常运转,下一刻贴在嘴唇上的另一个人的嘴唇,更加让他头脑紊乱。
唔,最初的……
……这大概就是妻子想让他体会到的感情吧。
“喔喔喔……”莱科。
但是那柔软的嘴唇很快就离开了。
“我没想到你居然在纠结这个。”卫宫切嗣重新坐回驾驶座上,低声嘀咕,“你不是女人,我当然我不知道怎么让你满意,我又没这种经验。如果你是希望我每天早上一个早安吻,时不时来点烛光晚餐和热情玫瑰花,吴侬软语什么的……”
“听起来有点恶心。”言峰绮礼一只手掩着嘴唇。
“非常恶心。”对象可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确实挺不好搞出那种旖旎的气氛,但……”莱科闭上了嘴巴,副驾驶座靠背靠近他脑袋边上的地方插着一把黑箭。他看了看寒光闪亮的黑箭,又看了看没把他当一回事的那一对儿,小心翼翼往后挪了一下。
他只是好心想提个建议,这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大擅长谈情说爱,也没什么调情精神。
双方沉默了片刻,言峰绮礼忽然看向莱科。“一个月时限,我为你护航,期间有什么事我罩着,不限次数,你告诉我们正确方法。”他快速说,“只能答应,否则我将你五花大绑,丢到你的老家去。”
他记得这嚣张的家伙跟自己身后那一大串身后家系不合,或许这样威胁能有用。
莱科张大嘴巴看着他。“天,你简直是恶魔。”他简直不敢置信,“好吧,成交。”他之前怎么会以为这家伙是四肢发达那一类型。
言峰绮礼抱起没有防备的卫宫切嗣,关上车门。
莱科听到言峰绮礼抱起卫宫切嗣时的嘀咕。
“我以前没这么威胁人过,一定是从你那学来的……”
“车上的床在哪。”言峰绮礼问。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做这种事?”卫宫切嗣有些吃不消眼前的状况,“我们还在办正事。”
“正事不是已经办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