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俟心里有苦说不出。
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妻子儿女成双,四十岁了居然还要因为小孩子谈恋爱操心,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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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恒回了公寓,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本来就只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电量,被路上这半个小时的车程一耽搁,已经没电自动关机。
郁恒脚后跟提拉着拖鞋懒洋洋的打开行李箱。
他这行李箱,自从从机场被拖回来之后,就扔在沙发旁边再没管过,更别说打开了。
要不是他顽强的手机强撑了两天,彻底耗干净电量,郁恒也不会起了打开行李箱的念头。
因为充电器,被他收拾东西的时候随手塞进了行李箱里面。
慢吞吞的蹲下身,郁恒长臂一伸,把拉链从对立面拉到自己这边,把行李箱打开,整个摊开平放在地上。
行李箱里杂七杂八的塞满了各种衣服,其中好几件郁恒看都没看就塞进来了,叠好自然是不可能叠好的,他能够把衣服塞做一堆,吃的塞做一堆,另外的东西又塞做一堆,已经很不容易了。
数据线就被缠在那堆另外的东西里面,一条线曲曲折折,活像九曲十八弯,郁恒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破线拯救出来。
郁恒拿着充电器,往插板上一拍,给手机充上电,开了机,就丢在一边不闻不问。
昨晚上他净熬夜打游戏去了,七点钟才入睡,八点又被左莨拖起来去了公司,实在困的厉害。
郁恒闭上眼,安然入睡。
眼一闭一睁,郁恒再次醒来的时候都是晚上七点半了。
他顶着满脑袋微卷的头发,脸上被压的起了几道白痕,眼神放空茫然的看着石英块修建的地板。
电视机上方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郁恒视线艰难的上移,时间指向七点半,因为是深秋,天气暗的早,此时天空已经是一片黑暗。
他偏过头,视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朝窗外看去。
这儿的风景很好,高一些的楼层能够把这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华灯初上,四处闪烁着霓虹灯光,地面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咕噜噜。”
郁恒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惊的收回了视线,他向下看去,发现发出声音的是自己的肚子。
郁恒:“……”
虚惊一场。
转而他又摸摸瘪下去的肚子,陡然记起来一件事。
他好像除了早上去公司时,从左莨车上顺手拿了几颗巧克力来吃以外,一整天都没吃上什么东西。
郁恒的眼角抽了抽,他居然这么能睡,连肚子饿了一天都没管,难怪发出的声音会这么大。
手机摆在沙发靠椅上充电,郁恒拿起来一看,百分之百的电量,于是他拔掉充电线,顺便关掉插板。
坐在沙发上,郁恒思索着他是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沉吟两秒,他果断选择出去吃。
等外卖的时间太久了,他怕他熬不过去,等在外卖来的时候,他的胃已经交代在这里。
郁恒随手给自己带上帽子。
晚上光线昏暗,不怎么看得清他长什么样子,因此他就懒得拿鸭舌帽和口罩。
郁恒打了个哈欠,眼角泌出生理性泪水,他不在意的用手背擦掉,低下头去看手机。
通知栏一滑下来,一长串都是没什么用的推送。
郁恒正准备按一键清除,目光被一条消息吸引了。
那是个名叫朔哼哼的人发来的语音。
郁恒的手顿住了,站在原地僵硬了半天才记起来,这是他用新微信加了秦长朔的微信之后,在车上闲着无聊改的名字。
消息发送的时间是一点零三分,只有一条。
郁恒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点进去,他的手指戳了下那个短短的语音消息,把音响放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