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来的时候没有戴口罩,所幸天黑了,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多人发现他就是秦长朔。
但现在是白天,就这么大剌剌的把脸露出来,肯定会被围堵的。
秦长朔敲开病房的门,里面的人听见声音看过来。
左莨早上的八点的时候接到郁也意的电话,那个时候她刚刚从其他国家飞回来没两天,正好有空闲时间,左莨就在九点呢时候赶过来了。
同时,她还顺便把跟伏水一起待在家中的秋秋带过来了。
左莨本来不想带她的,也根本没想带,只不过秋秋一听见郁恒在医院,小胖手揪着左莨的衣服就不放了,非要让左莨带她过来。
被缠的烦了,左莨只能把人带过来。
秋秋此刻正趴在床边,眼睛不住地看着郁恒。
郁恒还没醒。
秦长朔的脚步放轻了。
左莨正在看手机,听见声音抽空看了他一眼,随即不冷不热的道:“这才刚和好没一个月吧,郁恒又出事了,真挺好的啊。”
郁也意用高跟鞋的鞋跟踩上左莨的脚,示意她别乱说话。
“你踩我干嘛?你踩他啊!”
左莨退后一步,把自己的脚拯救出来,她稍微提高了声音对着郁也意说。
秋秋连忙转过头,把手指放在嘴巴前面:“嘘——!小姨,你安静一点,不可以吵到恒恒舅舅。”
左莨伸手,她单只手就把秋秋从病床上提下来,放到了地上。
“你个小胖妞,这里你最吵。”
秋秋气呼呼的瞪她。
大概是她们的声音太大,郁恒的眼皮颤动了两下,随后缓缓睁开眼睛。
郁恒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纯白的天花板,还有被高高吊起来倒挂的葡萄糖瓶子,下面连了根软管。
郁恒的视线下移,看见了那软管尾部的针头扎进了自己的手背。
郁恒一时间有些楞,他怎么会在这里?
“恒恒,你醒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见郁恒醒了,秦长朔连忙围上来,紧张兮兮的问。
郁恒的脑子还是空白的,随后他才清醒过来,慢吞吞的回答:“嗯。”
郁也意就坐在床边,左莨和秋秋也在。
郁恒想起了什么,他开口,声音有如枯老的树皮一般。
“姐,我看见她了。”
这一句话出来,病房里立刻陷入了寂静。
郁也意点头,“嗯,看见了。”她话音一转,“那又怎样,难不成她现在还能虐待你?”
郁恒被问的一愣,随即他释怀了一般笑道:“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郁也意口中说着让郁恒安心地话语:“对啊,不就那么回事嘛,担心什么啊,我们都在。”
郁恒问道:“可她不是无期徒刑吗?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现在连十五年都没满。”
靠着墙壁的左莨听见他的疑问,冷笑了一声:“出来好啊,出来了多好啊,在里面她安安稳稳顺顺心心的,出来的多好,正好我最近手痒了。”
郁也意难得没有让她闭嘴。
“你一个姑娘,说话做事怎么这么刚?”郁恒躺在床上,对于左莨的暴脾气,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左莨睨视着他,从喉咙里出来一声哼笑。
“姑娘就姑娘,怎么,歧视姑娘?”左莨说完,她想了想,说了句不符合现在情况的名言。
“那倒不如我披铠甲,你穿裙子做女人。”*
郁恒刚醒过来就险些被她再气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