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昨晚上顾月承用力之大。
赵令然看呆了,“哎呀妈呀,这床有虫子,把我咬得满身包。”
顾月承笑着将赵令然抱到怀里,“没有虫子,不是虫子咬的。”
“那是谁咬的,总不会是你咬的吧。”赵令然兀自说着,坐在顾月承怀里像坐在椅子上一样扭来扭去。
顾月承:……还真是我咬的。
“然然别动。”顾月承按住赵令然。
这家伙还在上下看着,思绪飘得飞快,“有可能是过敏了。
可能我对美色过敏。”
顾月承将赵令然抱到侧塌上,开始给她穿衣服。
赵令然的头发养得好,又长又密又顺滑,犹如上好的丝绸。
赵令然大爷一样坐着,任凭顾月承摆弄。
屋子里面有了动静,门外侍女问,“老爷,夫人,可要奴婢等我进来伺候?”
“不用。”
赵令然刚想说进来,顾月承就一口回绝了。
他喜欢亲自给他穿。
顾月承一件一件给赵令然穿完衣服,给她洗漱完毕,打开了门。
“老爷,夫人。”
赵令然喜欢这个称呼,夫人,听起来就霸气。
不像以前叫小姐,没有气势,好歹要叫大姐。
“白叔白叔,我胳膊上好大的……”
这家伙撒愣愣地撸起袖子要给白叔看。
顾月承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她。
白叔虽说是宦官出身,但也是晓得的。
顾月承将赵令然拉走了,老远还听见这家伙在嘟囔,“手上有包呀……”
白叔在后面看得直乐。
真好呀,他们家老爷这万年老铁树终于结出了一朵鲜嫩嫩,闪亮亮的顶刺儿小黄花。
用过了早膳,准确来说都是早午膳食了。
顾月承牵着赵令然,还准备了一车礼,去往柳国公府拜访。
按照新婚礼节,新婚夫妻第二天早上要拜见自己的父亲母亲,敬茶认亲。
但这俩都没有亲戚了,没人能够拜见。
顾月承就决定去拜见刚来京城不久帮过自己的老先生。
柳国公,皇帝生母柳太后的父亲。
现任柳国公早已经年过花甲,离任官职很多年了。
赵令然在马车上颠呀颠,很快就眼皮耷拉。
这家伙困了就像小狗狗饿了知道要找主人一样,凑到顾月承身边去。
顾月承正在看书,见她凑过来,伸手将她纳入怀中。
赵令然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地搁着她的大脑袋。
柳国公府很快就到了。
来迎接的是柳家的大管家。
大管家态度十分殷切地将顾月承和赵令然直接带到了过了国公爷的院子里。
柳国公晓得顾月承不爱交际的性子,也就没叫下面的子息过来。
路径一出花园的时候,遇到了一拦路虎。
一只……小拦路虎。
只有赵令然膝盖那么高的拦路虎。
花园的草丛里突然啪嗒啪嗒跑出来一个小崽子,瞧着只有两三岁的样子,头顶软软的毛发被皮筋散散地攒在一起,梳着冲天羊角辫。
花园的小路上都是鹅卵石,他那跑着的样子着实叫人十分担心会不会就此摔一跤。
那小脸要是摔在鹅卵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