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何其多，我是舒沐风。”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要拍一套杂志写真，摄影师说要拍同性之间的羁绊，以前我们合作过几次，所以想拜托你帮我这个忙。”

何其多的第一反应是，舒沐风竟然大牌到可以随便选搭档了吗？第二反应是，舒沐风现在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接近他？

在何其多思考之际，舒沐风又说：“报酬挺丰厚的，除了金钱以外，你可以得到crystal的一个拍片机会，他是国际……”

“我不想进这个圈子。”何其多打断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我帮你吗？”

电话那边的舒沐风明显一怔，随后带着几分无奈，“可以向乔氏企业引荐你，因为这本杂志是乔氏旗下的，你应该知道乔氏是世界五百强企业吧。”

“乔氏？那你听说过乔尚思吗？”

何止知道……简直记忆犹新。

舒沐风可没忘记当初在somniferum那个少年对他的警告，他只见过乔尚思一次，但仅有的这次会面让他的感觉并不好，他下意识排斥那个少年，或许是他站在何其多身边太刺眼，或者是何其多对他太好，亦或是他看向何其多时眼里忽略不掉的依赖。

“你不是说他回乔家了吗？怎么了？”舒沐风有点紧张，甚至有点不厚道地希望乔尚思待在乔家永远不会再回来。

“那你有打听到他在乔氏的消息吗？”

“没有，没听说过这号人物。要么他就在乔氏混日子，要么他就另起炉灶没有呆在乔氏。”

……

何其多还是答应了舒沐风。

开拍当天，他来到拍摄地点时，舒沐风已经换好衣服了。

他一身白衬衫，外面是熨烫过的灰色西装。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领带松松垮垮地搭着。表情淡然，却又十分勾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轻轻地往何其多身上一瞟，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舒沐风给他造成的视觉冲突让他亢奋到颤抖。禁欲和诱惑这两种不同的气质在舒沐风身上完美融合，没有一丝违和感。

“你来了。”舒沐风对何其多弯了弯嘴角，“去换衣服化妆吧，我等你。”

何其多则是比较常规的西装配皮鞋，不过他们的西装都是同款，怎么看都有种情侣装的即视感。

“你拍这种同性写真不会对名声造成影响吗？”何其多想到大学时期和舒沐风拍的大尺度cos，关切地问道。

舒沐风云淡风轻地说：“如今可不是几十年前了。”

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也不过十年，何其多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灯光准备就绪，服装和妆容都打理完毕，他们走进布景板。

摄影师是个英国人，留着及耳的金色卷发，湛蓝的眼睛像玻璃珠一样明亮。

“mygod！你们真是太般配了！”crystal用蹩脚的中文夸张地叫道。

“嘿！何，你的动作可以再厉害一点！两人再亲密一点！”crystal双手比划着，眼睛冒着光。

何其多有点无语，这个外国人的中文用词实在不怎么样，而且……再亲密是怎么个亲密法，负距离吗？

何其多迅速挥掉脑海中奇怪的画面，找回状态，照着摄影师的吩咐摆动作。

“prefect！你们是同性伴侣吗？这种默契可不像第一次合作能出来的。”crystal激动地按着快门，然后及其享受地要求他们摆各种奇怪的姿势。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见舒沐风没有解释的意思，何其多只好开口解释。

crystal吹了一声口哨，惋惜地说：“有点可惜，你们真的不考虑在一起吗？”

舒沐风适时打断了他的话，“crystal，我们拍下一组吧。”

当何其多看到下一组图需要的道具和服装时，整个人都懵逼了，这里难道不是大型爱情动作片拍摄现场？

那一日，何其多终于回想起当年被腐女支配的恐惧。

何其多提着裤子面露难色，“这个尺度有点大吧。”

“这个啊，你不用担心，这组图不会在国内发行，我是打算拿去国外参赛的。”crystal好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