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乾突然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哎对了,你和舒沐风是伴郎,我给你们订了一个房间!”
走到门口的何其多一个趔趄,沉着脸转身走到虞乾面前,“虞老板可不像穷到只开得起一间房的人。”
虞乾眨巴着眼睛,故作无辜,“你要知道,踏入婚姻的殿堂后,我就是个已婚男士了。基本要求就是勤俭持家,不能让我媳妇受苦。”
“我真的是信了你的邪。”何其多没心情再逗留,他觉得再多待一秒,自己的拳头就会挥到虞乾那张妖孽得人神共愤的脸上,于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虞乾伸了个懒腰,将两个行李箱摆放在一起,坐在椅子上等向晚意。
他从洗手间出来,无奈地说:“你可真够恶趣味的。”
“你听到了?”虞乾挑眉问。
“最后那句分贝那么大,想不听到都难。”
虞乾捏了捏向晚意的脸,笑嘻嘻地说:“修罗场才有看头,况且我们在一起这么艰难,怎么能让何其多那个臭小子太得意忘形。”
何其多回到家,乔尚思已经下班了,他正围着围裙在厨房炒菜。
一阵鱼香飘到客厅,勾起了何其多的馋虫。
“你现在手艺这么好了,练了多久?”何其多走到厨房给他打下手。
乔尚思不好意思地说:“第一次做饭把手弄伤被你发现后骂了一顿,从此之后我就开始偷偷钻研厨艺,现在不会受伤了。”
何其多心里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但他没有深究。顺手揉了揉乔尚思顺滑的头发,经过两三天调理,他又恢复到了意气风发的最佳状态。
“不用什么都为了我而做,我没有为你做什么。真要算起来,我连领养都不称不上。无论有没有我,你舅舅都会把你接回去。”
何其多的语气冷静到近乎残酷,虞乾的话他或多或少有些在意,“所以我不太明白你对我这种莫名其妙的执着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你喜欢我?”
说到最后,何其多的表情降到了冰点。锅里的鱼汤汩汩冒泡,乔尚思却一动不动仿佛被点了穴。
乔尚思手里的汤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僵局。他顿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锅里的汤盛到碗里,用手直接端了起来,好像感觉不到烫手。
何其多冷眼旁观他慌乱的样子,一言不发地把滚烫的鱼汤接过来放到灶台上。在看到他通红的双手时,眉头深皱。
“我没有。”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何其多才拉着乔尚思坐到沙发上,继而从卧室翻出医疗箱给他擦药。
“上班还习惯吗?”何其多像是父亲关心儿子那样询问着。
“还好。”乔尚思的话很少,在经历刚才的尴尬场面后,话就更少了,几乎惜字如金。
“如果不习惯,可以去Somniferum,我都有股份的。”
“你不用工作吗?”乔尚思终于问出了自己疑惑已久的问题。
“我当甩手掌柜就好了,公司交给心腹管理。”
乔尚思不再说话,他早该知道何其多有那种足以让人死心塌地为他效命的能力。
“过几天和我去H国参加虞乾的婚礼。”何其多帮乔尚邪包扎好伤口,顺口说道。
“和谁?”
“向晚意,你不认识。”
乔尚思对虞乾的印象比较深,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总让乔尚思同有病相怜的感觉。
那是一种爱而不得的孤寂。
另一边的舒沐风也收到了请帖。
“不行,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你去的。”经纪人义正言辞地说,想把请帖从舒沐风手中抢过来,又迫于他的气场怂到只能嚷嚷。
“为什么?”舒沐风扫了全身绷紧的经纪人一眼。
“上次的事好不容易压下去,你还要作死吗?你以前不是说演戏是你的理想,现在你就这么作践理想?”
舒沐风轻描淡写地说:“只是有了比理想更重要的东西而已。”
经纪人如鲠在喉,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你这是在玩火自焚啊……”
“如果能掌握住那团火,就不会自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