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手机合上的上条却感觉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以为是第一位拨回来的上条想都没想就按下了通话键。

“你好，一方通行先生。”电话那端传来的却是似乎带着点笑意又很公式化的问好。

“你是……？”

“可能距离上次合作的时间有些久你已经不认识在下了，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中川异能病理研究机构的理事长，你直接称呼我为中川就好。”

“有什么事么？”

“想像原来那样和你合作一下而已，只要签署协议将你的身体交给我们研究就可以，就像你帮暗部工作一样，不过要比那些工作轻松许多了不是么？作为回报的话我们也会支付薪酬。”名为中川的男子说出了一笔十分可观的数字。

“暗部……？”

“因为很长时间没有联系所以稍稍调查了一下你现在的情况，还请你不要动怒。”

上条当麻觉得他们现在谈论的事情绝对是属于一方通行隐私的一部分的，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却没有挂断电话反而追问了下去。

虽然第一位脾气很糟但到底还是代替自己去上课了的，也许借着这个机会可以了解他一下也说不定。

“具体……是哪方面的研究？”

“既然如此说给你听也无妨——”

然而接下来中川的话却如同一记闷雷直接撞进了上条大脑里一样，过度的震惊使得上条当麻听到的不管是语句和单词都支离破碎，像尖利的碎片把什么柔软的部分划的鲜血淋漓。

他说……他说什么？抛弃物？K-374I药剂？精神崩溃程序？AIM立场扩散装置？（楼主杜撰）这些东西不是都被禁止使用了么？

但是为什么，仿佛讨论明天天气一般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呢？

那些支离破碎的语句不管怎么拼凑，组成都只是比绝对能力者计划更恐怖的实验，不管是被实验者还是实验者的生命都好像地上随处可见的蝼蚁一样不值得一提。

“喂？一方通行先生？怎么不说话？”

似乎察觉到了电话这端诡异的平静，中川浅笑着问道。

“这些实验……”为什么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啊？

“以前不是也进行过么？很正常的吧对你来说，有什么问题吗？”中川似乎很不能理解‘一方通行’的话，“如果愿意的话明天我们可以在十七学区的中川医院见面。”

“我拒绝。”上条当麻用平静到有些不正常的语气回答道。

“唉？是觉得薪酬太低了吗？那这样……”

“我说我拒绝！一方通行拒绝！你听不到吗？！”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上条当麻对着电话大声吼道。

“嘛……虽然如此，但如果你回心转意的话就……”

中川接下来的话被阻挡在了电话那端——上条当麻合上了手机。

什么以前也进行过？什么对你来说很正常？把那种变态的实验说成正常究竟是多么的漠视生命？

一方通行会怎么回答？

上条当麻再次打开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进通讯栏，但是在即将拨出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他有资格质问一方通行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吗？

如果没有这次奇异的灵魂交换，他们只是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关系，当想起死在一方通行手中的10031个御坂妹妹的时候他仍旧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对一方通行的排斥感，从一开始，他就把一方通行这种人排除在了“要拯救的人”这个范围内，没有一丝怜悯。

短信的提示音把上条的思绪拉回来，那是一封没有署名没有备注甚至连号码都没有的简讯，简讯的内容是一个方位坐标，以及——

“增派工作，消灭反能力者武装集团。”

仿佛要把至今为止这个连本名都没人知晓的超能力者所有扭曲的生活翻出来给上条当麻看看一般，残酷的命运使灵魂发出即将崩溃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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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别跑！你这个无能力者混蛋！”

背后传来少女充满怒意的呼喊，仿佛要回应这愤怒一般，一道蓝白色的闪电击向了前方双手插在口袋中的少年的后背。

但无论是上条当麻还是一方通行对于危险都有着野兽一样的直觉——刺猬头少年仅仅是将右手向后伸去，那道雷击在触碰到他手掌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超电磁炮……？”一方通行有些奇怪的皱眉，倒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仅仅是困惑——

从当初派车场的一战来看，御坂美琴和上条当麻这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比较好的吧，但既然如此这个少女又为什么要对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放出雷击呢？

当然，本身在感情方面就有些转不过弯的第一位是不会理解少女别扭又细腻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