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你小子可以。”
纪澄咬牙切齿,高恒朝他比了比酒瓶子,没说话喝了一大口。
陆知舟没有再说话,不管纪澄和高恒怎么说,他都只沉默着喝酒,到最后离开静夜的时候,他已经难得的有六七分醉意。
三人都喝了酒,陆知舟直接叫了车回家,身后那两人还在为跑车的所有权争论,纪澄甚至拿出了各种的借口来阻止高恒开走车,但最后都被高恒三言两语绕开了。
计程车在小区外停下,陆知舟有些摇晃的走回来,路过门口值班室时,值班的保安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已经喝醉的陆律师,回到家后,衣服都没力气去换,酒意淹没了所有的理智,他直接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
景熹用围巾裹住了自己的半张脸,费力的提着购物袋走进小区里。
很久没去逛超市,去一趟就要买一大堆的东西,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身边少了个男人是多么的困扰。
还没有来得及想得更深,已经有人接过了她手里的购物袋,有些凉的手指碰到她的,让她立刻蜷起了手指。
“呀,好巧。”
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的人,是陆知舟。景熹看着他的脸,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陆知舟细细的看了一遍她的脸,感觉她的脸色与平常无异后,才提着东西进了电梯。
“也不是很巧,我也是从超市回来的。”
他手里什么也没有拿,景熹不由得扬了扬眉,对他这句话表示怀疑。
“我去买烟。”
“哦……”
景熹轻声道,进了电梯后把围巾往下拉了拉,她今天涂了一层唇蜜,嘴唇不似平常一般是涂了红色系的口红,但却格外的好看。
看着她的嘴唇,陆知舟就想起了那一夜,在酒吧的厕所外面,那个失控的吻。
电梯里两人都沉默着,陆知舟一向话少,可今天景熹也难得没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头顶不断上升的数字,直到在二十二楼停下,景熹从他手里接过东西,一边低头开门,一边又轻声开口。
“你知不知道我生病了啊,问都没有问我一句。”
她的声音有些轻,不同于平时的语气,此时话语中隐隐透着几分失落。
那天在医院碰上高恒了以后,就连纪澄在之后都问了她流感好了没,但偏偏眼前这个人,始终都没有说过一句什么。
陆知舟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她走过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因为这件事,他还难得的喝醉了一次,衣服都没换,就直接在沙发睡了一夜。
只是这些事情,他都不会和她说,因为微不足道。
“我知道。”
陆知舟沉声道,已经焐热的手指把她的围巾仔细的整理了一遍,刚好压在她的下巴底下,景熹抬眸看着他平静的脸,愈发的猜不透他的心思。
江澜就很好猜,开心的时候笑的很高兴,不高兴的时候经常是冷着张脸,生她气的时候,索性会不理她。
喜怒哀乐溢于表,她也能够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可是陆知舟不一样,不管是生气还是高兴,那张好看的脸上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
“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在想……江澜。”
陆知舟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发冷淡下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