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意识是,她感冒了,会不会传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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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是被热醒的。
她睁开眼。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这很正常。可是看到身侧另一边凌乱的床单,某些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复苏。
她,是在夏洛克的卧室里。
而且是,床上……
安妮觉得脸有点烧,头也很晕。
她伸手摸摸额头,一层薄汗。还有一点发热。
她每次感冒都是这样,没有太难捱的症状,就是持续发烧,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安妮又在床上坐着发了一会儿呆。起身穿鞋的时候才想起来,她昨天被夏洛克摔到床上,根本没来得及脱鞋,后来他们又……她应该没有脱鞋。
那是……
她的思绪被突然打开的卧室门打断。
夏洛克穿着衬衣西裤站在门口,他又恢复了平时清傲淡然的样子。
安妮抬头看着他,呼吸立刻变得不稳起来。
夏洛克平静地看了她几秒钟,然后走到床前,温暖的大掌落到她的额头上。
安妮眨了眨眼,视线向上,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心,薄唇也有些不满的抿起。
夏洛克收回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还很不舒服吗?”
安妮摇摇头:“好很多了。”只是没什么力气。
她这样坐着,他笔直的站在面前,安妮正好到他腰那么高。
他今天穿了白色的衬衣,衬衣下摆一丝不苟的塞在笔挺的西裤里,显得腰身非常劲瘦迷人。
怎么办?好想伸手抱一抱。
他是不是已经忘记昨晚的事情了?
但相比这个,安妮更想问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不想让这个问题梗在两人中间,于是仰头看着他,轻轻开口:“夏洛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他声音低沉,带着些冷淡的慵懒。
“昨天晚上,你看着我的时候,叫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为什么?”安妮很认真地看着他。
夏洛克一言不发地盯了她几秒钟,最后沉声说:“关于昨晚,你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安妮相信,她确实从他的嗓音中听出了懊恼地不满,还有……某种暗示。
这让她本就发烧晕沉的头脑,更加晕沉了。
卧室的窗帘还没有拉开,明亮天光被遮挡在外面,只有床头一点细微光亮,在他深邃眉眼间投下或明或暗的光影。那么好看。
安妮低头,无意识地踢了踢自己光裸的脚尖:“这个问题,不重要吗?”
夏洛克随着她的视线垂眸看过去,对上那抹莹白,目光闪了闪,再开口时,低沉的嗓音显出些异常的紧绷:“如果你恰好有普通人正常的观察力,就应该发现,昨天你借给‘那个女人’的外套她已经还回去了。”
这表示,“那个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接触过安妮一次。福尔摩斯先生不悦地皱了皱眉。
听到夏洛克的提醒,安妮这才想起来。她的手机本来也在那件外套口袋里,她甚至接电话的时候都没有意识到外套被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