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就知道你侦破的一定都是最复杂的案件。”安妮一脸骄傲地看他,“可是这个女人看起来确实挺可疑的啊!她还有很充分的杀人动机……”
“请开动一下你的小脑瓜,德波尔小姐,这个案件很明显……”
然后,福尔摩斯先生自己热情洋溢地讲述了一个多小时……
每次他停顿下来的时候,安妮就会适时地提出一个问题,夏洛克再接下去。
安妮坐得累了,就靠到他腿上。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好听了。低沉的,略略有点沙哑,一本正经的讽刺人时显得倨傲清冷,又有点可爱。
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故事”了。福尔摩斯先生讲完了,停下来。这一次,安妮没有再接着问,两个人便一时都没有说话。
安妮懒懒地靠着他。夏洛克看着搁在他腿上的那颗小脑瓜。她金色的头发比原来长了一些,而且得益于她最近几个月的锻炼,原本干枯的发质也显得更有光泽了。
夏洛克修长的手指伸过去,用指尖卷过来一缕。嗯,凉凉滑滑的,很舒服。
安妮没注意他的小动作,突然想起什么,蓦然坐直身体,抬头问:“夏洛克,你有没有以前的照片?就是小时候还有上学时期的照片。”
想想刚出生的小卷福,还有青葱岁月年少稚气的卷福……
啊,好想看!
安妮愈加双眼灼灼地看着他,一脸期待。
卷在指尖的金发随着她的动作被抽离。
夏洛克收回手,看她一眼。
照片?
他不爱拍照,但以前的照片还是有一些的。
夏洛克“嗯”了一声,说:“大概在我父母那里——如果他们没有当做废品扔掉的话。”
哪有父母会觉得旧照片是废品,应该是最宝贵的回忆才对。
安妮有些失望,头往前伸了伸,下巴一低,刚好搁在他腿上。
真的好想看。
夏洛克瞥了一眼趴在他腿上的人,平淡说:“以后带你去看。”
安妮怔愣了一下,然后弯起眼角,笑眯眯说:“好啊。”
安妮趴在他腿上歪了歪头,从下往上看着他。他的五官从这个角度看有极锐利的线条,尤其是高挺的鼻梁和颧骨,再搭配上异常白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更加像一尊雕刻精美的雕像。
安妮眨了一下眼,突然说:“夏洛克,我给你画张画吧。”
夏洛克眉目低垂,神色自若地看向她。
安妮低柔的语气,难得带了些小得意:“你还不知道我会画画吧?告诉你,我的画比钢琴还要好一些。”
夏洛克瞄了一眼她细白的手指——她认为他会看不出她会画画?
哼!他不止知道她会绘画、钢琴,还知道她会跳19世纪那种无趣的宫廷舞。
不过福尔摩斯先生罕见地没有说什么,只是漫不经心地点头答应了。
安妮很开心地抱了一下他的腿——这真是名副其实的抱大腿了,然后一鼓作气跑下楼,去拿自己前些天买的画画工具。
夏洛克听着楼梯上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微微蹙了蹙眉。他当然敏锐地察觉到安妮这几日的反常,她有时会突然变得异常活跃,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