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露给她挽了一个松松的堕马髻,扶疏并未更衣身上穿着白色亵衣披了一件月白披风,一清如水的装扮让她整个人柔和了不少:“昨晚我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温文正义感忽然爆棚,心中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她清清淡淡一个眼神扫过来,他抿了抿嘴唇立马焉了:“前辈,苏公子是个好人,你既然不喜欢他,便放他走吧,你都不知道苏公子都气的吐血了……”
“你说什么?”
温文自知失言,捂着嘴巴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扶疏挑了挑眉,她发起疯来口不择言,约莫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苏逍知晓了其中内情,他对她本就无情无欲,她心里有什么人能影响到心如止水的他?她嗤笑,许是被欺骗之后的愤怒、屈辱、不甘多一些吧。
“男宠就该有男宠的本分。”罢了,如此也好,她低三下四围着他这么长时间都快假戏真做了,蓦然心口有些钝钝的疼,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闷的难受,不耐的扬了扬手道:“你们回去准备准备,今晚我带你们去会会魔音谷的人。”
“可是……”
温文还欲说什么,温清应了一声是拉着他便往外走,他像一只愤怒的小狼狗对着温清龇牙咧嘴道:“前辈她太过分了!”
温清神色不改:“她与苏公子的事外人不便插手。”
话音刚落,便听到扶疏懒懒的对青瓷道:“把云笙叫过来陪陪我,不必更衣了,碍事。”
温文攥着拳头咯咯作响:“你听听……”
温念道:“月华宫……男宠很多。”
……
过午之后,苏逍拿着配制好的草药往雁字回的方向而行,他穿着一件素衣白袍,面色苍白,脖颈处有五道已经结疤的印痕,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来她所宿的院落。
雁字回房门紧闭,院内植着一棵亭亭如盖的玉兰花树,整朵整朵的玉兰花掉落,铺了满院,他伸手接住一朵怔怔然有些出神。
房门吱啦一声被打开了,苏逍抬眸正对上一双风情迷离的凤眸,白云笙满头乌发垂至脚踝,披着一件白袍露出精瘦的胸膛,他拢了拢前襟漫不经心系着衣带道:“苏公子既来了我便走了。”
他耳垂旁有明显的胭脂红印,胸口影影绰绰有暧昧不明的青紫斑痕,下巴有道浅浅的血痕似乎是被谁咬的,苏逍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惨白了几分,手中的玉兰花掉在了地上尤不自知。
白云笙环臂依靠在门前的柱子上,睡眼惺忪的眨了眨眼睛:“苏公子?”
苏逍缓步上前把手中的药包递给他道:“放在枕下可安神静心,你帮我交给她吧。”
白云笙放在鼻间嗅了嗅,清淡的草药味让人很是舒服:“你不进去了?”
“不必了。”
第20章
白云笙望着苏逍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他扯了一片树叶吹了几个旋律,一只白色的信鸽落在了他的肩头,信笺上只有寥寥两个字“速归。”
耳听室内传来细微的声响,掌心的宣纸瞬时化为粉末随风而散,他推门走了进去拂开层层胭脂红纱幔,扶疏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薄一床红绫被,乌发散了满枕,揉了揉额心闭着眼睛问道:“谁来了?”
他坐在床榻上半搂着她起身,扶疏顺势靠在他的怀中,白云笙看着柔媚动人脱了衣服身材却并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