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央恭敬的点了点头,温文热情的请他落坐喝茶:“白公子,你怎么也来金陵了?”
白云笙摆弄着手中的折扇道:“赏牡丹。”
温文接过温念剥给他的栗子笑道:“前辈也说来金陵赏牡丹,怎么?金陵的牡丹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白云笙只觉脑中嗡的一声,折扇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双手攥住温文的手臂,眸色深沉颤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温文感觉他的手如铁勾一般嵌在了他的手臂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讪讪道:“金陵的牡丹……”
他一语打断温文的话,一字一顿道:“扶疏她在金陵?”
他目光灼灼,似乎他说一个不字便能把他的胳膊碾成齑粉,他木然的点了点头,白云笙缓缓松开了手,胸口起伏不定:“她……她还好吗?”
温清皱眉瞥了温文一眼,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含糊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沈岐央从未见过风流肆意的白云笙此等失态的模样,轻咳两声道:“那位夫人在鸿福客栈落脚。”
白云笙阴鹜的盯着沈岐央沉声道:“她还未成亲,什么夫人?!”
为太子师四载有余,他对沈岐央向来谦和有礼进退有度,训戒之语少有更勿论对他动怒,沈岐央微微有些愕然,面色亦有些不太好看。
温清道:“白公子先行与我们回客栈可好?前辈游湖应回来了。”
一路无话,刚刚迈入客栈便看到提裙下楼的扶疏,后面跟着两个拎着包袱的小丫头,白云笙快步上前长臂一伸便把她揽入怀中:“疏儿,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
打她失去武功之后总这样被别人抱来抱去的占便宜让她心里很不痛快:“云笙美人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我放开。”
白云笙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唯恐是在梦中,彻底失去她音讯的这两个月他整个人陷入一种无所适从的崩溃,他害怕她真的会死,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他便心疼的无以复加,不知不觉中他对她的感情比他想象中还要深:“疏儿,你不要再离开我了,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会保护好你的。”
扶疏错愕的看着他伤心欲绝的神情,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受,她没有料到这么快便与他见面,更没有料到再次重逢会是眼前的状况。
她心甘情愿来魏国一为臣之,二为云笙,他如今为相,周旋与各股势力之中举步维艰,她想帮他消除魔音谷的隐患,还了当年的人情债。
扶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他的手抚摸着她乌黑的长发,把头埋入她的颈窝中,沙哑的声音宛若上好的美酒让人沉醉偏又带着几分孩子气的撒娇:“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扶疏尴尬的往后缩了缩反被他搂得更紧了,思及月华宫的所谓男宠她后知后觉的头大,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最难消受美人恩,寻个时间还要回去扫一扫满院桃花才好。
她整个人被他包的严严实实,伸手推拒了他几下没有推动,若是她以前早就一掌拍过去了,正欲说些什么忽然被一股力道带离了他的怀抱。
苏逍冷冷道:“白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请注意言行。”
白云笙眼角上扬道:“原来是你,了尘大师。”
夏桑对着那两个小丫头摆了摆手转着手中的紫玉箫道:“公子、夫人,马车已经备好了。”
苏逍旁若无人的正了正她发髻上摇摇欲坠的钗环:“夫人,时辰不早,我们走吧。”
白云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