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_我只是一只小猫咪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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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1 / 1)

接下来由糯糯指引着去湖底拔草药的过程在他的记忆中没有溅起一点水花。他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脑子都是糟粕,不断回放把猫精按在石头上亲的触感。软、甜,从未体会过的亲密感冲刷了他的脑海,叫他脑袋空空,行动如木偶。

糯糯让他下潜就下潜,让他采草就采草,让他往东绝不往西。

两人破湖而出穿越泥淖之时,他都沉浸在迷梦一般的体验中。出了沼泽地甚至还想亲亲他的小猫精。完全不介意对方是只沾满污泥的小脏猫呢。

毕竟小猫精脸红红,唇还是肿的,尤其是捂着小屁股离他三尺远的小模样,着实叫人想要冷落他都难。

霍潜一靠近,糯糯大惊,又追加三尺的距离:“懂不懂轻重缓急,先治伤!”回去的路上糯糯全程保持距离,仓皇如夹着尾巴窜逃的小野狗。

到了小屋霍潜被赶到屋外分配了捣药的任务。

“你把它捣成汁,我到时候直接给你滴进伤口里见效会更快些。”糯糯脸上好几条泥痕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眼睛都不好意思直视霍潜,扭扭捏捏的,“你忙着,我去洗个澡。”说完小媳妇跑,没给霍潜留说话的时间就溜了个没影。

霍潜看着到嘴的小肥肉跑没,面无表情地老实捣药,捣到一半豁然从旖旎的迷雾中走出来,依旧面无表情地开始怀疑人生: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干了什么?向来清心寡欲,从来孑然一身,为什么莫名其妙热血上头对只猫下手?

意乱情迷的因果,向来如蛛丝一般纠葛且隐蔽,并不能区分是哪些细节牵动了名为“迷情”的多米诺骨牌的倒塌。或者说当时的一呼一吸,一念一寻,皆是恶因。

无念即无因,无因即无果。

霍潜思绪百转千回,手中的动作没有半点停顿。

糯糯那边整个人趴在浴桶上,温热的水流没过他的肩膀。他胡乱把热水往脸上拍,脸上的红意迟迟不能消去。身娇肉嫩的猫精戳戳自己的腰窝,仿佛男人一手握住他腰的炽热与触感还在。

四顾屋内只有他一个,又持一面小镜子偷偷照自己的屁屁。他做这活不熟练,左撅右撅,撅了半天才能得以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小屁屁沦为残花败柳的倒霉样儿。白皙的臀瓣一瓣完好如初,另外一瓣上则印着一枚浅红色的手掌印,足以窥见当初遭受了怎样的热情光顾。

左右的对比也是它被关照过的铁证。

糯糯:=皿=

霍潜这混蛋简直是在对我使用熊的力量,屁股都被他捏疼了……

屁屁疼的猫精挂在浴桶边缘,心有余悸。然而等屁屁上残留的触感被热水抚平,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疼,禁不住开始嘚瑟:羞耻,得意,哈哈哈,我和阿娇四舍五入就已经洞房了,再四舍五入已经怀了二胎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戳戳自己臀尖上的战勋,还比了下自己手掌和霍潜手印的大小,咯咯咯笑着开始总结成功经验。当然凭他那立个人设稳不过两晚的脑子,总结到水都凉了也没能咂摸出什么经验来。只好悻悻然爬出去,认真相去给霍潜上药。

解药被捣成浅浅一盅药汁,黑糊腥臭,无论是色泽还是味道都媲美毒.药。要不是这是糯糯亲自找来的,霍潜都要怀疑用了此药恐要当即毒发身亡。此药直接融入血液之中药性最好,他两便捏着药盅等着霍潜的伤口再次裂开再行用药。

先开始是霍潜自己用,糯糯从旁协助,谁知道第一滴药一入伤口,霍潜一个手抖松了药盅,冷汗爬满额头。糯糯险险把药汁接住,扶着他靠在床头:“这么疼?”

霍潜疼得每一块肌肉都在颤颤,内心再一次吐槽“恐怕这才是毒.药”,但鬼使神差地在糯糯面前抱紧他的偶像包袱不放:“不……”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糯糯不去戳穿他,而是接过了药盅自己上。他换了个医者的身份,神色便不自觉严肃正经起来。前几滴入血,霍潜还勉强能忍受,他便沉稳地拿鹅毛笔一滴滴给他融进血液之中。

几滴之后,霍潜开始抗拒,企图半途而废:“太疼了。”

糯糯给他按在床头,神色凛冽给他擦额头的冷汗:“忍一忍。”

又忍了几滴,霍潜一下栽倒在糯糯肩头:“太疼了。”他说不出多么软的话,反复说了几遍“太疼了”之后神思都有些恍惚,竟是在糯糯肩头蹭了蹭,呜咽道:“师尊,我好疼。”

糯糯一到治病用药的环节就铁石心肠,绝不因为患者示弱就停药。霍潜便像小孩子一样缠着糯糯叫了好几声师尊,小奶狗一样蹭了半天。末了仰头,双眼红彤彤地望向糯糯:“师尊,霍有悔,我好想你。”

糯糯知道极端的疼痛能扭曲人的认知能力,并不慌张,嗯嗯敷衍他,专注手上上药的动作。

霍潜果然疼高了:“我想把你的舍利找回来埋在落霞山,若是能成行,纵便是死了也甘愿。”

糯糯抿唇,给他擦冷汗的指尖微微泛白,终是直言道:“你不该将余生寄托在亡故的人身上。”

“我别无寄托。”霍潜似乎意识到糯糯不是霍有悔了,别过脸去兀自回望过去,“我从前修行,便是想着师尊将来有一日定要飞升离开落霞山。我若不苦修,便要与他分隔;我若不飞升,便无缘与他长聚。”

他疼得额头青筋暴起,越发爱说话,仿佛闭口不言便无法宣泄这非人的痛楚:“我一心修行,心无杂念,自然灵台清明进步神速。可我从未考虑过他会陨落,从未。”

“天道今日现身,说我不再是她中意之人。可我从来便不是她喜爱的看破红尘之人。我来世上孑然一身,是师尊教我养我,我的红尘素来只在他一人。”霍潜喃喃不休,“如今他陨落,我要怎么看破?我怎么能看破?我要这仙骨有什么用?我成了无牵无挂之人,便是死在路上也无妨。”

糯糯不爱听什么天道啊死啊的,他忙着给霍潜上药。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霍潜的战栗,指尖还有他冷汗的凉意。这疼痛烙下的印记叫他十分不满。

“何苦来哉。”糯糯指指霍潜的伤口,冷言道,“为了死物奔波受累痛到忘乎生死,将来还不知要面临何种险境,何必如此偏执。”

“可我别无追求。”霍潜闭上眼,“除了师尊,我别无牵挂。”

——我可去你的,之前在湖底是谁把本喵摁着亲还对我的屁屁爱不释手来着。做出这种事,感情我在你心上就一点分量也没有?我半点也不能阻止你上赶着给自己找罪受的步伐?

糯糯出离愤怒了,滴完药汁就把霍潜往床里一推,门都被他甩得砰砰响。

霍·大猪蹄子·潜栽倒在床上,随着药汁渗进血脉之中,疼痛的感觉慢慢消散,锁骨上的伤口也趋近愈合。他半睡半醒间舒服地喟叹一声,又睡死了。

糯糯任他在屋中修养,几次想要冲进去将他暴打都忍住了:要有医德,不能对伤患动手。医德医德医德医德!

但心中的小火苗一次比一次蹿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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