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振动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了起来。
听这闷闷的动静,应该是放在了哪个衣兜里,或者是被哪件衣服盖住了,但只要稍微看下房间内的情况,就知道想翻出那部手机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屋内的地板上,从门口到床边零零散散胡乱扔了一地的衣物:裤子腰带在门口,用过的绷带拖延了一路,床边搭着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衣,袖口拖在了地上,衣服上还沾着不少可疑液体干掉后的痕迹。
中原中也是在手机振动声音停止后才慢半拍地睁开了眼睛。
他漂亮的冰蓝色眼睛中还带着点刚睡醒时的水雾,看上去迷迷蒙蒙的,整个人明显还不怎么清醒。但工作职位的特殊性让他注定不能忽视任何一个来电,即使在熟睡中也得头脑发懵地爬起来接电话。
他打了个哈欠,又用力蹭了蹭枕头才手臂一撑坐起来,搭在身上的薄被顺着他坐起来的姿势滑下,露出他身上那些斑斑点点令人脸红的痕迹。然后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想要寻找自己的手机。
“…………”
就在中也看着那一地凌乱头痛时,身边一条胳膊伸了过来环在他的腰上,然后用力一扯重新把他拉了回去,让他因为重心不稳又接着倒回柔软的被子里。
太宰闭着眼睛搂住他:“不准起。”
其实中也同样浑身发懒不愿动弹,好不容易凭意志爬了起来结果现在又躺了回去,见状他也就顺着这个被太宰环住的姿势重新合上了眼。
但躺着是躺着,和太宰意见相左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于是他一边懒洋洋地打算睡个回笼觉,一边下意识哼了一声:“……凭什么你说不让我起我就不起?反正一会我得去上班。”
太宰闻言笑起来,他睁开眼,一个翻身压在中也的身上,环在劲瘦腰间的手也顺势下滑,摸上因为昨晚使用太多次而变得有些红肿的穴口。
他亲在中也的眼角上,声音微微有点沙哑地低声笑道:“我还以为昨晚吃了那么多次教训,你总该长点记性……”
中也猝不及防被他探进去一根手指,喉咙间不由自主溢出一声模糊的呻吟。下一刻他像昨晚做过许多次的那样,不情不愿地抬起腿夹住太宰的腰方便他动作,闭着眼喃喃骂道:“大早晨起来就发情……你是发情期吗?”
“过了一晚里面还湿得用不上润滑……中也有什么资格说我?”太宰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把不知道什么时候硬起来的粗长性器顶上穴口轻轻磨了磨,“而且很遗憾,我的发情期不是这个季节……”
中也震惊地睁开眼,一瞬间甚至顾不上身后穴口被磨蹭传来的阵阵酥痒快感:“你真的有发情期?那你——唔!”
火热粗长被强硬顶进来的同时也顶碎了他的话音,显然太宰是专门操弄地又快又急,而且每一下都专门戳在中也最受不了的那一点上,恶意地打定主意让他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昏暗的房间里原本已经平息的暧昧情欲气息再度蒸腾起来,光裸肉体在摩擦耸动间散发出炙热的温度,中也一边急促地喘息呻吟着一边用力抓住了已经皱成一团的床单,却被太宰强硬地掰开手指,翻过来和他十指相扣。
关于昨晚武打动作片怎么就变成了爱情动作戏这点,中也其实有点茫然,印象中似乎有很多次都是这样,打着打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打上了床。每次事后他都咬牙切齿地想下次太宰再这么干就直接按碎他的头骨,但每个下一次的最后都是和以往一样结果。
这次也是一样,昨晚酒吧的管理人在看清打起来的双方后就见怪不怪地直接熄了帮劝的念头,甚至还让客人们和酒保都别进去那个卡座,贴心地给两位留出打架发挥的地方。结果在中也又一次挥拳打向太宰的脸时就被一下子抓住了手腕,然后太宰微凉的唇瓣紧跟着贴了上来。
中也没有羞恼反抗,不如说他十分悲哀地已经对此感到习惯了。只是打架打到一半燃起的火苗注定和平时那种温柔又暧昧的调调不太一样,有那么一瞬间没人能搞清楚他们两个是在打架还是做爱,或者一边扯开衣服准备前戏一边还不忘试图给对方一个锁喉。
太宰借着身高优势把中也推到卡座隐蔽的角落,用力把他背朝自己死死地按在贴着纯色壁纸的墙上,另一只手则连着腰带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内裤,露出瓷白挺翘的臀部。
他喘着粗气笑问:“现在来玩点大人的游戏,嗯?”
虽然是上挑询问的尾音,但动作却证明他只是在陈述一个结果。太宰修长的手指从中也后腰处的凹陷滑到穴口,微凉的温度让中也不自觉地战栗了一下。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中也为了忘记身后异样带来的羞耻感,低声抱怨转移注意力。
“一直凉凉的我也很苦恼啊,不如中也帮我暖热好了?”太宰低低笑了两声,手指猛地用力,“……用这里。”
“——啊!”中也脸颊眼角红成了一片,短促地呻吟一声后他咬着牙怒道,“你就不能……呜,不能轻一点?!”
太宰站在中也身后,一手伸进他的衬衣里拧着胸口的两点,另只手的手指则带着润滑剂在他的穴口里搅动,闻言故意露出有点委屈的表情:“你明明很爽不是么?里面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
他俯下身凑到中也耳边,轻佻地吹了一口气:“怎么办?我觉得我只用手指就能让你爽到射……”
手指摩擦内壁的快感从身后清晰地传来,带出细微的水声。中也听到那声音后又羞又恼,一边忍着快出口的呻吟一边喘息着憋出一句:“……滚!”
太宰眯起眼,被骂了反而愉快地笑了出来。
他把一直在中也胸口点火的手抽出来,捏着中也的下巴强迫他扭过脸和自己接吻。这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中也只坚持了三秒就忍不住挣扎起来,却因为陡然加快抽插速度的手指而受不住地软了身体。
内壁的快感越来越多,逼得他头脑发热发胀。前端早已经直挺挺地硬起来,顶端不住留下透明的清液,却因为始终差了那么一点而没办法射出来。中也眼尾通红着终于忍不住伸手下去想要抚慰一下自己,却被身后那个可恶的家伙及时阻止,然后就听见他沙哑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不可以耍赖哦,中也。我的规矩是你只能被我弄到射……你忘记了么?”
中也的本意是真的想要气势十足地翻一个白眼,然后一脚踹开他告诉他“爱做做不做滚”。但理想和现实之间注定有一条让人不忍直视的鸿沟,他现在能控制住自己不要丢人地叫出声就已经不错了,这样状态下,再有气势的话说出来也只能像是意乱情迷的撒娇。
但前面肿胀的分身又实在难受得厉害……
即使后入这个姿势让太宰没法看见中也的脸,但他依旧像是拥有读心术一样知道了身下这个即将被自己不知第几次吃干抹净的前搭档心里正在想什么:“想要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哦?”
中也闭着眼,脸色通红地从牙缝里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做你的……美梦!”
“又不是没有说过。”太宰亲了亲中也的耳廓,急促性感的喘息像是伊甸园里毒蛇吐信的蛊惑,“而且……你被我操到哭出来的那次……更浪的话都说出来过,不是么?”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的确是太宰技高一筹,他一边用甜言蜜语诱哄着,一边加快了手下的动作,残忍地对中也不断颤抖流泪的前端视而不见,用这种很老套但永远管用的手段折磨得中也几乎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