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没有彻底的晕死过去,在踏上登云梯的那一刻,他的灵气恢复了运转,足以让意识清醒过来,随即他在被秦钰带去洗了个澡以后,却没有让立刻回归他们的山峰。
“师尊,这是为何?”秦铭不解的询问道,他看着登云梯上石碑已然更改的记录,看着他的师尊有几分的惭愧“对不起师尊,徒儿……”
“不必道歉,小小登云梯,留不留名无碍,倒是你能超过我,为师很欣慰,”秦钰确实很欣慰,小崽子不仅仅能将其他几个小崽子碾压,还超过了他,意志力坚定,于修仙一途更为有利,他为何不高兴。
更何况那些个外界的流言蜚语,实在过于的让人烦心,秦钰倒是不在乎那些,别人爱说就怎么说,若是触碰到他的底线,灭了就是,可秦铭却由不得他不在意,说的话太难听,莫非他秦钰收个徒弟还要经过世人同意不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到底是他实力不强,若实力足以让众人闭嘴,还怕谁说些什么么。
也因此,秦铭能够以自己的能力超越了他去,意志力之强,确实让他这个做师父的欣慰不已。
“是,师尊,”秦铭一听这话,只觉得他气度卓然,虽说对为何要站在着登云梯上不解,却也乖乖的站在了原地。
转眼就是一个日夜,秦钰表情微动的时候,秦铭立刻就注意到了,随即有一众他的友人降落此地。
宁清等人看了一眼秦钰,静静站在登云梯顶等着自己的徒弟们爬上来,一天又一夜的功夫才爬了一半,果断的还没有人家五灵根的材质来的意志力强,众位师父们也觉得很丢人。
当然,也有对秦钰小心眼的清晰认知,你把人家徒弟往登云梯上丢,说人家不配做徒弟,人家自然也可以把你徒弟往登云梯上丢,说你徒弟也不配。
一报还一报,自己徒弟不争气给师父丢脸,那着实怪不得别人。
登云梯记录已改,以后谁还能说秦铭不配做秦钰的徒弟呢。
“咴,我第一次见宁清这么难看的脸色,”宁珏酒已经醒了,只站在秦钰身边说的很小声,但这声音在场的都能听得到。
“嗯,我也是,”秦钰附和了一声。
“不过我说,你可真够小心眼的,”宁珏一语道出秦钰的本质,又有几分的羡慕“不过你对这小秦铭还真是护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儿子呢。”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秦钰对他的夸赞通通接纳。
宁珏撇了撇嘴“你真没意思。”
“嗯,你有意思就行了,”秦钰对他笑了一下,没等宁珏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已然蹲下了身去。
他身材修长,半蹲下身去跟秦铭等高,然后对秦铭指着那登云梯下道“看那里,那是你众位前辈的徒弟。”
“嗯,他们也在攀登登云梯?”秦铭乖乖的顺着秦钰的手指看过去。
这样等身的对视,让他觉得有几分的紧张,可是又很雀跃。
而登云梯上,几个少年呼哧呼哧的,哪有什么形象可言,而看他们的样子,秦铭可以想起自己的样子来。
“对,而且他们都是所谓的单灵根的天才,”秦钰毫不犹豫的在几位算是好友的心头插刀“他们资质比你好,可意志力没有你强,而资质,往往只是起步时被看的很重而已,它在漫长的修仙之中,只占很小的一部分,意志,努力,挑战,机缘,这些才是最重要的,灵根再如何的重要,旁人看到的还是修为,当你的修为能够让这些瞧不起你的人闭嘴,灵根又算得上什么呢,纵使他吸取灵气比你迅速,你只占他百分之一的速度,那你就以百倍于他的努力去补足明白么?”
秦钰说话的时候很认真,一直直视着秦铭的眼睛,他知道的,因为灵根的原因,这孩子的心中必定存在着自卑的因素,或许以他至高的资质旁人觉得他无法感同身受,可秦钰却是可以理解的。
这种自卑会让人困在原地无法前进,而秦铭,不需要这样的情绪的在。
“你不需要觉得自己哪里比不上别人,因为他们有的,你都有,”秦钰的眉宇间是无尽的意气风发,仿佛这世间不会有任何人能击落他的骄傲,让他弯下腰去。
“徒儿明白的,”秦铭抿了抿唇笑道,黑黑的眸弯成了月牙,更甚至于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笑得鼓出了包子。
秦钰毫不客气的在那脸颊上掐了掐,在秦铭愣神的时候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特别温柔道“回去换衣服给为师看,别忘了。”
一时之间,恍若晴天霹雳砸在脑门,秦铭看着身旁已经站起来的高大身影,郁闷的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掐的脸颊,换装什么的。
别人有的他是都有,可这别人没有的,可不可以也没有呢?
秦钰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总觉得这样下去,别人没有的,说不定他还会有更多。
他现在心里郁闷,在日后却十分的庆幸,他这个时候没有将那样郁闷的念头诉之于口。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小少年们呼哧呼哧的纷纷在登上登云梯后趴地不起,各个汗流浃背,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和骄傲存在,而看着少年们这样的姿态,秦铭抓紧了秦钰的衣角,想起师尊得怀抱,对少年们充满了怜悯。
他累了可以被师尊抱,而这些人只能自己趴地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舒服。
“好了,胜负决定出来了,”秦钰看着几位友人道“还要重聚一番么?”
几位师父的脸色并不十分的好,自家徒弟输给了秦钰的徒弟,哪里能是心里好受的,可偏偏他们刚开始也刁难秦钰的徒弟来着,人家这样做,没有什么错,只能怪自己的徒弟不争气。
“秦兄先请吧,我还要带小弟子回去修整一番,”宁清尴尬的笑着道,这个时候还跟着秦钰去他那山峰,不给自己找难受呢么。
“那告辞,”秦钰也就此跟他们告了辞,他之前也不过是随意一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