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路安的吻带着侵略和强势,他不懂技巧,只知道对着那两片粉色润泽又柔软的唇不断地吮吸,噬咬,研磨。
“嗯……呜……”费言被按在那里不得动弹,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岸上的鱼,又像是沙漠里的一棵树。
他没有过这般经历,不知道换气,压根喘不上来,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雾。
就在费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阴路安终于放开了他,费言大口大口喘着气,腿直发颤,全靠倚在对方身上才没倒地。
“你……你……”费言喘了半天,嘴唇被吸得嫣红,双眼含泪,终于没问出口。
阴路安双手捧住他的脸,轻吻密密麻麻落在对方的脸上,眉毛,眼睛,不断颤抖的睫毛,俊俏的鼻子,小巧的下巴——
他用唇将费言的眉眼描绘了一遍,深深印在了心里。
馆长抬起手,床头那盏落地台灯立刻灭了,屋里黑漆漆的,两人只能借助月光看对方。
“黑灯瞎火的,我比你想亲我还想亲你。”阴路安用鼻尖对着费言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热气尽数打在对方的脸上,鼻腔里都是彼此的气息。
“特别想。”阴路安说完这三个字,再一次亲上了对方。
可怜小费言,还没缓过气,再被这糖衣炮弹、甜言蜜语一砸,压根分不清天南海北,只能任由着对方摆布。
阴路安得寸进尺,对着下巴咬了几口,就开始对着费言的脖子噬咬。
“嗯……你轻点……”费言喘着气,迷迷糊糊得推着他,当然他此时的力气软绵绵的,反而增加了情调。
他不说话还好,这几个颤音一出口,馆长大人更激动了,呼吸声越发粗/重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顺着白衬衣下摆摸进去。
费言很瘦,但身上包裹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很有弹性,手感很好,馆长爱不释手,双手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着。
“嗯……”费言猛地一颤,刚刚阴路安不知碰到了他哪一点,让他不由浑身发软,站不住脚之余还不由发出声音。
阴路安听见这声音后,双手更是停不下来,不仅如此,他还将身体紧紧贴着费言。
费言瞬间僵住了身体:“……”
老大,你……硬了。
随后他发现,自己也硬了。
天时,晚上;地利,有床;人和,都硬着。
嗯,该进行下一步了。
费言突然被打横抱起,从阳台到床的这段距离,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下那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撞着自己,炙热如铁。
感觉……好像超过十八厘米了……
费言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是一场狂风暴雨还是腥风血雨呢?
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他喜欢阴路安,感情得到回应了,气氛到了,其他事就顺其自然。
阴路安将他轻轻放回床上,接着帮他盖上了被子。
等会……盖上了被子?
被子?
这剧本不对啊!
随后,阴路安在他额间落下一吻,压着嗓子道:“晚安。”
馆长大人留下了一个帅气逼人的背影,甚至贴心地关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只留下费言一人在被窝里凌乱:“……”
这他妈……就结束了?我的十八厘米呢?
卧槽!费言被裹得严严实实,他的体温甚至把被子也烫烧了,下半身还没恢复,结果始作俑者就这么……走了?
我裤子都没穿,你就这么走了?
费言心里想咆哮,大哥……你就这么硬着回去,对身体也不太好吧?
但是刚刚那一吻,他现在想起来就好羞涩。
他深呼吸几口气,心里那股邪火还是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