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人作何你可知?”
大汉老实交代是练功,江飞渊听后嘲笑道:“恐非正儿八经的功法。”
联想洛含业要救心上人,又同佛莲子联手,如何也不是个好人。
他嘴角上扬,将灵力灌上竹竿,不动声色削了大汉脑袋。
“害人无数,只你一条命还不够还。”江飞渊收回竹竿,轻轻撑地。
阿觉淮拿脚嫌弃地踢开大汉的脑袋,回头说:“那什么东泊宗少主,杀了都不解恨,练功就练功,杀人练功那可是要遭天谴的。二大爷,你看,我们动手还是不动手”
江飞渊沉吟片刻,示意阿觉淮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程才说:“杀他何须我们动手?我有一计可叫整个东泊宗都玩完。”
今夜他们要去之地毗邻城外,那处有片乱葬岗,由于飘雪天内邪气过重,乱葬岗向来是一大凶地,无人愿意来。
二人刚爬上小山坡,就遭遇一场尸变,阿觉淮大叫着跳上江飞渊的后背,这些站起来的尸体无不丑陋不堪,恶心至极,叫他快把前两天吃的胡萝卜都要吐出来了。
这样的场景江飞渊处理过不少,有些经验,他安抚了一句阿觉淮,拿起竹竿一扫,一波强悍之风以不可阻挡之势袭出去,把百来只恶尸震成碎末。
“你越来越厉害了。”四周安静下来后,阿觉淮跳下江飞渊的后背,心有余悸拍着胸脯。
江飞渊紧握竹竿,莞尔,“棺材带来了吗?”
阿觉淮点头,从袖子里扒拉出一副冰棺放在地面,透过透明的棺盖可见里面躺着楼擎天。
江飞渊凭着感觉摸到冰棺旁边,将竹竿放在一边,拿手拍拍棺盖,“叔父。”
他轻声叫了一声,即便知道楼擎天根本听不着。
阿觉淮看他面露悲伤,暗暗一叹。
……
江飞渊在冰棺四周画下阵法,又召了几名鬼王殿下身边的鬼将看护,便同阿觉淮折返,只是刚翻下小山坡就遇上一人。
阿觉淮是妖,一眼认出对方是什么,跟江飞渊提醒道:“一只凤凰,公的。”
江飞渊面对那人无畏无惧,“寻我有事。”
凤雾霜顿了顿,才说:“有。”
“何事?”江飞渊记得这人,洛含业的朋友,冼清师口中的凤殿下,与冼清师有一段恩仇。
凤雾霜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跟踪江飞渊与之见面,起初挨着冼清师在并未打算与之接触,无论是冼温清还是冼清师,燃情刀是否还在他手,他都不是可小觑之人,被他守护的人最好是别动,这点他心知肚明,在看到江飞渊脚底的彼岸花时便了然了,“你认识冼清师否?”
江飞渊似笑非笑道:“你说三太子?”
阿觉淮惊疑,谁是三太子?
“你好像都听到了。”凤雾霜吃惊。
“听到了。”江飞渊对此事有些芥蒂,冼清师是三太子,何处的三太子?堂堂三太子主动收他为徒,是为了什么?
☆、芥蒂,怀疑,害怕
凤雾霜轻轻一笑,“听到了你就不好奇他是何处何时的三太子?”
阿觉淮看他有些奸诈狡猾,偏偏说的又是他恩人冼清师,心中充满警惕与不爽,说:“哪来的野鸡,管好自己的鸡嘴,别以为说话不用负责哦。”
此话说的难听,凤雾霜当即沉了脸,这只修为不怎么样的兔子架到他头上来了。转念他恢复脸色,看着江飞渊,“关于三太子的个人私事我这个外人且不好说,你若感兴趣问问他便可。”
冼清师有多少事瞒着江飞渊,他心中清楚,也有一大疑惑是他一直解不开的迷,与妙姝姝一战时,冼清师去了哪里?为何始终不见人影?无眠山一战,他未到,之后一个月陪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鬼王。而他回来后,没有任何解释也没有多余的话。
他沉静问:“你有什么事寻我?”
凤雾霜道:“见你眼熟,不知可是故人,是以前来问问。”
阿觉淮觉得这只鸡奇奇怪怪,好像知道什么却藏着掖着,先是说冼清师是什么三太子,后是觉得江飞渊眼熟,感情他朋友遍布四海八荒。
江飞渊双眼看不见,不确定此人是否在过去见过,但他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凤族的人。
“此时细看,原是我认错了人。”凤雾霜嘴角一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紫欺帝的尸体我亲眼所见被三太子撕碎,魂魄也被之捏碎,如何还会轮回于世?是我认错了。”
“你这只野鸡再说,信不信小爷一剑刮了你的毛!什么紫欺帝!什么三太子?胡说八道不要钱是吧?”阿觉淮越听越扯,暴躁脾气又上来了,这次抄剑的速度贼快,扛着就要砍。
凤雾霜倒是淡定,对付阿觉淮他绰绰有余,不过,能不生事他自是不愿生事,看向江飞渊说:“多有打扰。今夜之谈,你莫记在心上。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