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的？”叶修问。

“发了‘新年快乐’给他。”W说。

“就这？这谁能看出来是试探？”叶修无语。

“只发给他一个人。”W写道。

叶修看到这里突然愣住，又想起了韩文清发给他的消息。

“你没写点儿别的？”叶修追问。

“没有。”W回复。

“那他知道你只发给他一个了？”叶修又问。

“不算知道。”W回了四个字。

叶修看得莫名其妙，有点无语。

“下次你得明显一点儿。十二点发新年快乐的人很多的，我都收了一堆，你的消息说不定都淹没了。”叶修写道。

“他回我了。”W说。

“然后呢？”叶修问。

“我不知道说什么，就说去睡觉了。”W说。

“那下次你直接点儿呗。”叶修道。

“嗯。”W说。

过了会儿，W又发来一条消息——

“我也不知道怎么判断一个人是否对你有意思。”

“但以我个人经验来说，12点发新年快乐给你的人是很看重你的人。”

“无论是不是群发。”

6、

全明星周末。

观赏赛进行到一半叶修起身去了洗手间，还没走进便听见里面在打电话。

是韩文清的声音。

“嗯，周末的电影票我买好了……嗯，我会等你的。”

“嗯，你妈妈可能会担心你，你和她说一声。”

……

韩文清的声音压得很低，少了平日里的戾气，语速也放慢了。叶修几乎从没听过韩文清这样说话的语气。

如果要用某个形容词来形容，叶修会想到“温柔”。

他走到洗手台前，不知怎么就想低头洗把脸，冰冷的水捧到面前，才觉得刚刚宕机的大脑稍微有了点反应。

抬头的时候发现韩文清也走了过来，叶修没看清他的表情，只是冲着韩文清的方向笑了笑。

“我刚才……”韩文清走过来说什么，却见叶修对着着镜子冲他摆了摆手。

几滴水珠落在了玻璃上，叶修已经打断了他。

“不好意思，不过不用担心，我对别人的感情八卦没兴趣，也不会说出去的，韩队放心。”叶修对着镜子向韩文清笑了笑。

叶修说完便转身离开，像是有什么急事。

他没走远，韩文清才发现叶修的手机落在的洗手台上。手指触碰的时候，屏幕亮了。

一个熟悉的app图标跳入眼前。

韩文清很快按灭了手机屏幕，向远处喊叶修的名字——

“叶修！你手机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