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向晚行喉结一滚,口干舌燥起来。他又舔了舔干裂的唇,手臂环上他脖颈,奶狗一样软乎乎地凑到他耳边,硬是把厚重的头戴式耳机蹭开一道缝儿,“做爱好吗?插插我。”
徐星延用一种叫人无处遁形的眼神审视他片刻,勾起唇角,讥诮道:“你今晚还想在这边睡么?”
向晚行屁股隔着纯棉布料蹭在徐星延半勃的阴茎,还怕被徐家父母听见,咬着嘴唇低低地喘。他发起浪来八匹马都拦不住,哪顾得上言外之意,不住点头,甜着嗓子道:“要睡……”
“下去。”徐星延掐一把他的腰眼,另只手及时捂在他嘴上,止住了惊呼,“不然回家。”
向晚行老大不乐意地噘着嘴,不情不愿从他身上爬下去。他洗了澡又不穿衣服,着了凉,当即打了个喷嚏,“啊啾”一声,打完了就呆兮兮地愣着,下意识朝徐星延投去目光。
徐星延坐在桌前的背影岿然不动,甚至还打开了网课视频。向晚行委委屈屈地套好睡衣,刚准备休息,徐星延就把水杯递了过来,一言不发。他看着自己亲手贴在外缘的小熊贴纸,还是咬着牙去给倒了热水回来,往桌上重重一磕,没好气地小声嘀咕:“喝死你。”
徐星延卧室的床是双层床,就是怕两个孩子睡不开,他们表面上是分开睡,其实早就在底层被翻红浪颠鸾倒凤。本来是打掩护的,这会儿倒是方便向晚行闹脾气。他踩着梯子爬上去,看也不看徐星延,裹着被子装睡。
上铺灯光刺眼,他烦躁地翻来翻去,差点都想回家去了。徐星延似有所觉,起身关了大灯,只留了书桌的暖光台灯。向晚行在心里哼一声,想着这还差不多嘛,尾巴正要翘起来,徐星延就把他蒙在脑袋上的被子猛地扯掉。
他猝不及防对着徐星延乌沉的黑眸,正欲发作,就被塞了贴着贴纸的马克杯,捂在手心温温热热。
“喝了。”徐星延声音依然毫无起伏,冰冷又机械,“不许剩,不许洒。”
向晚行最讨厌感冒冲剂这种要甜不甜的恶心味儿,却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全喝了。喝得肚里和心里暖得不成样。
第二章ShallIparetheetoasummer“sday?
冬天昼短,放学的时候已经擦黑了。徐星延习惯过40分钟再走,一来错开高峰期,二来也是能安静学会儿——在家总有人看不懂眼色,非要凑过来讨嫌。
他写完了作业,横竖没事干,挑着把笔记又整理了一遍。倒也不是说有纰漏,主要还是强迫倾向在作祟,非得写到满意为止,不然心里老感觉有蚂蚁在爬,指头尖也痒得要命。就为这个,他所有本子都是活页本,方便替换。
40分钟一到,徐星延准点拎包走人。他不上晚自习,纯粹浪费时间没必要,而向晚行则更没必要了,上也白上。教室不见人影,徐星延想都不用想,径直去了篮球场。
天都黑了,球场也没灯,这群二五仔还在卖力挥洒汗水,就快朝着盲人运动发展了。宋志眼尖,瞄到了围网外的身影,鬼吼鬼叫起来。向晚行掌根撑在膝上,呼出的热气都化成了白雾,扫了眼那道挺拔的人影,撇了撇嘴,微不可闻地哼出一个鼻音。
宋志这人爱闹,手上也没轻重,黏黏糊糊的,勾着向晚行脖子跟他咬耳朵:“那学神是要来找你要账啊?”说着又拿腔拿调地学起来,““看你表现“哟。”
向晚行心里咯噔一声,不动声色地观察宋志的表情,确认没有异样才松口气。高中这些人都不知道向晚行跟徐星延的特殊关系,甚至连“发小”这一层都不知情。他用胳膊肘捣过去,笑骂:“少他妈装!昨天推我那个又不是你了?”
“哦,合着全赖我,是要“看我表现“呗?”宋志促狭地笑笑,流里流气,“不是你投怀送抱了?”
又闹了一阵子,宋志还在他脸上响亮地啵了一口,他嚎起来,用袖口擦得脸都要擦破皮。等回过神来,早就看不见徐星延的影子了。向晚行有些慌神,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球场,拽着书包就急急追出去。
家离得不远,没有特殊意外,他们都是走路回。向晚行不知道这个算不算“特殊意外”,总之硬着头皮跑出去好远,才隐隐看见前方徐星延的背影,走得不疾不徐,没有赌气赶路,也没有特意放慢脚步等着谁。
剧烈运动再加剧烈运动,向晚行跑得喘不动气,心里有点委屈了,正准备放弃,就看见徐星延停了下来,但也没回头,直直地伫立着,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向晚行没办法,默念“大人不记小人过”,“行百里者半九十”,加紧步子赶了上去。
“你……有病呀,”向晚行的抱怨更像在撒娇,软乎乎的带着鼻音,还止不住地喘,“也不知道……等等我吗。”
徐星延偏过头来,视线像猫舌在他脸上舔过,向晚行鼻尖还点着汗珠,耳朵下半截热得红,上半截是冻得红。很可爱。徐星延在心里做结论,面上不显,只说:“不是要上床?”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羞耻的字眼在偏僻小巷格外炸耳,“要做就快点回。”
“什么啊。”向晚行飞快地瞟了瞟左右,仗着无人,拖住徐星延的手臂,眯着眼睛笑,没脸没皮地揶揄他,“装得那么正经,其实很想要嘛。”
徐星延没有回驳,只神色平静地抽回手,目光又一次舔过他校服衣领里泛红的锁骨,行车飞驰而过,擦亮了徐星延燃着欲的眼,又很快暗下去。向晚行单是被他看着,下身就隐隐有抬头趋势,又没脸没皮地攀上徐星延胳膊,问道:“今天做几次?”
他运动过后嗓子还有些哑,又在撒娇,听着跟蛋白糖霜似的,又沙又甜。徐星延难得弯起嘴角,被他抱着的手顺势探过去掐了一把侧腰,“回去就知道了。”
亲戚家女儿结婚,徐父徐母白天就回乡下了,家里漆黑一片,向晚行习惯性反手去摸开关,下一秒就被按在门上,滚烫的呼吸随后覆上来。向晚行惊喘,书包把他腰顶起来,还真像什么投怀送抱的姿势,徐星延粗鲁地扯开羽绒服,冰凉手指像蛇一样钻进下摆,掐住他的乳头,来回揉捏,指腹粗砺的茧好似要把奶孔都搓开。
“嗯啊……”向晚行不知道他怎么这么急切,倒也受用,没有多问,弓着背呻吟起来,“哥哥……”
没有洗过澡,徐星延用手碰他已经是极限。黑灯瞎火的看不清他表情,只能感受到勃起的阴茎隔着几层裤子顶在胯下,向晚行向下摸了摸,硬得吓人,条件反射抽手回去,又被徐星延按住了,声音低沉沙哑:“不是想要?”
“那,”向晚行这会儿又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欲擒故纵,借着黑暗放任脸红,“那也得先洗啊……”
徐星延低低“嗯”了声,放开了他,碍事的书包和外衣沿路丢了一地,两人搂搂抱抱进了浴室。徐星延调着淋浴器开关,不声不响地往左拧了一点点,向晚行没有注意,腻在他身上,不嫌脏地在肩头咬一口,又细细舔舐过牙印,“亲亲我呗。”
徐星延不应,水热起来了就拎起花洒迎头淋下去,向晚行还穿着内裤的,当即气急败坏地骂起来:“你是不是人啊!不就是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