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天笑得迷迷糊糊,伸出舌头舔过喻文州嘴上的血沫,含住他的下巴,移向白生生的脖子,在喉结上重重咬了一口。
喻文州吃痛,轻哼一声,撑起身体拉开了一些距离。
黄少天眨眨眼睛,眼睫上不知是汗是泪的水珠滚了下去,轻巧地落在耳朵里。
喻文州双手扶住黄少天的胳膊,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鼻尖轻触着胸膛和小腹,微微吸了一口气,含住了他的欲望。
一击致命。
这是喻文州第一次给他口交。
之前某次喻文州试图含上的当口被黄少天拉起来接吻,并没有完成。
黄少天也说不上为何对这件事略有洁癖,可此时他也不反抗了。喻文州的口活好到他叫都叫不出来,一张嘴出的只有气音。
从囊袋到茎身,湿滑的口腔包裹住顶端,舌尖贴着马眼摩擦,黄少天小腹坠涨,青筋弹跳,呻吟在喉咙里像包装袋一般撕破,猛地射了喻文州一嘴,后穴的粘液汩汩地往外流。
喻文州的嘴唇带着些腥膻的味道,碰了碰黄少天的鼻翼,喘着气说道:“少天不要生气了。”
黄少天眯着眼睛,肚子里几乎笑死:明明是你在生气,怎么扔锅到我头上。
喻文州一手搂着黄少天的腰,一手顺着他额前耳边的头发,挠着他脖颈上的痒处,在他脸侧胡乱亲着,仍然饱胀的欲望静静贴在他腿间。
黄少天高潮后的身体好似过电一样发麻,却拦不住内心的讶异。
他和喻文州做过好几次了,即使在性爱里,喻文州风范不减,翻云覆雨游刃有余。如此近乎撒娇的样子像沸水煮开了牛奶,甜得让黄少天可以基本扔下那些不清不楚不说人话的郁闷。
突然甜起来的喻文州打开了天罗地网,从把黄少天摔倒床上的偏执强硬中抽出了柔软的丝,好像前些天绷着脸不理人的根本不是他。
身体大开之下,喻文州挺身进入了他,黄少天本来就不甚在乎的谁是谁非彻底被踢在床底下。
不做的时候感觉不到。
甚至在爱恋包裹中都难以察觉。
反而在这一刻,他们有了些不可回避的罅隙,又通过身体和精神糅合进对方的领地时。
黄少天才发觉,他果然还是太想要喻文州了。
黄少天参加工作的头一年,曾经有那么一次在贵州乡下寻找药商的经历。
黔东南山路太多,没找到地方过夜。他和两位陌生的合伙人露宿山间,睡在汽车里。
车上是两位体味浓厚的alpha,赶上黄少天发情期的第二天,即使吃了足够的药,还是不免有些影响。
影响甚至不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层面。身体他能应付,随之带来的感觉却很难忘记。
黄少天一直记得,车里的同伴睡着了,他打开车门悄悄走出去。山间空气寒冷清冽,头顶夜空晴朗,漫漫天野,星光密布。
他的体内像是有一只懵懂的风球,一点点吹起鼓胀的热气,又稍稍褪去,而后又微微胀气,再轻轻流逝。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甚至不憎恶身体里喧嚣起落的躁动,开始认为它本身的存在是很自然且舒适的。只要自己懂得调节,发情期不是雷池,也不是淫性。
和喻文州做爱,黄少天渐渐加深了一点这样的认知,泄欲和快乐是两种有所重合又差别悬殊的感受。
或许是因为他们解开了某些感情上的梗阻,这让肉体的感触饥饿却不太慌张,撞击到心里成为很深刻的东西。
喻文州把黄少天翻了一面,让他趴在床上。
此时黄少天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大腿酸软膝盖脆弱,喻文州没搂住就要往下摔。
喻文州用胳膊抬起他的小腹,摸了摸穴口的濡湿,再度推身进去,挤出湿软的液体,腰间从轻摆到震动,顶得黄少天埋进枕头里的额头和鼻子被撞得生疼。
身体的感受却太舒服了,被填满,被修复,被取悦。内腔壁上某个弱点在碾压之下,黄少天全身都在收缩,每被碰到一次他就生理性地涌出眼泪,肠壁痉挛,心脏都被撞出痛觉。
黄少天听得到自己在叫,声音算不上低。他咬住下唇,声线变得更为曲折,根本无法抑制,索性放弃了。
眼前发黑,口腔发甜,反复的高频刺激太过剧烈。喻文州的重重几回顶弄下,黄少天喘了两口气,阴茎跳动在小腹喷射出一片粘稠。
喻文州抱着他换了个角度重新插入,omega的精力到了极限,已经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黄少天发现已经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酥麻,天地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