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古唯女子是最难惹的存在,尤其是不知从哪里就能甩出一把飞刀的女子。
舒俞公子手下的那些下属战斗力忽略不计。
晋千帆一个人要保护舒俞公子的同时还要与两个阴险狡诈不按套路的人对战,实在是有些应付不过来。
君承看着打斗场面皱起了眉毛,轻声问花孔雀道,“千帆惯用什么兵器?”
花孔雀正看得热血沸腾,不经心的脱口而出道,“枪!”
话刚出口,他就僵住了,只听身边他没放在心上的柔弱少年道,“我猜也是,他剑虽在手招式却总有些别扭,看起来使用的很勉强,还比不上第一次见面时用的那个破烂扫把。”
花孔雀松了口气。
没多久,晋千帆刚换的白衣就又脏了。
有灰色的,也有红色的。
晋千帆觉得很可惜很难过。
君承推身旁的花孔雀急道,“你快去帮他啊!”
花孔雀转过头,眼神复杂阴阳怪气的说,“我倒想去帮他,你得问问他要不要啊!”
终于在飞刀擦着晋千帆脖子飞过的时候,舒俞公子再也无法心安理得,从死去的下属腰间拔刀出鞘,推开晋千帆自己迎了上去。
可惜,舒俞公子虽会武功,但只是花拳绣腿的三脚猫而已。
没两招就被逼到了悬崖,然后不可避免的掉了下去。
下面是冰河。
是使武曦这种一等高手都要卧病在床七八天的冰河。
舒俞公子身娇体弱的一介书生,掉进去不死也得残。
晋千帆连想也没有,跟着跳了下去。
晋千帆咬紧牙齿,忍受着冷风如刀锋般割面的痛苦,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快!再快!
终于在半截上救下了舒俞公子,可惜之后又往下滑落了些距离,舒俞公子还是沾染了一些寒气,而冻的面容发白嘴唇发紫没了意识。
在崖上看见他速度的两人不由赞叹了一句,“好快!”
虽是在下坠但相信这已是超越晋千帆极限的速度也是超越武林极限的速度。
晋千帆回到崖上,对安旭恒和霖铃歌女低吼道,“你们是真不知道这是我保的人吗!”
安旭恒和霖铃歌女对视一眼道,“我们的单子都是管家确定的,按说是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晋千帆把舒俞放到马车上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对安旭恒两人说,“我要见渡尘!”
霖铃歌女退回到浓雾里,片刻后回来对晋千帆点了点头。
晋千帆提防的看了两人一眼,威胁道,“你们不许趁人之危!”
安旭恒轻哼一声,表示自己没那么卑鄙。
晋千帆进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只看的清一个身体的轮廓。
君承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对花孔雀说,“凤泣梧......”
花孔雀身体一僵,回过头四下打量着,眼神迷茫道,“谁啊?”
君承直视着花孔雀面不改色道,“你!”继续问道,“我问你!千帆......孤舟保的是谁?”
花孔雀低下头躲避着君承的视线,紧闭着嘴巴打定主意不出声。
君承道,“你不说我就跳下去!”他早已看出凤泣梧对自己的安危十分在意。
花孔雀极其愤怒的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天下第一公子”。
闻言,像是不敢置信般怔住了,君承面上无悲无喜,但仔细看去,却是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还能勉强站着只是靠着强大的意志而已。
白渡尘一身黑衣,面容隐藏在黑伞里,静静的站着,手臂没有一丝疲惫。
白渡尘轻笑了一声,似是眼神能穿透黑伞看到外面的人,道,“这一身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