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还在翻着账本,只是仍没有头绪,也只好先回连家,再详细检查了,故他点了点头,将账本塞进怀里,跟着站了起来。
晋千帆看向中年男子和叶长老,“这两人也一起带回去吧!”
晋千帆又看向山大叔,笑着问道“山大叔,一起走呗?”
山大叔摆了摆手,拉着长调很是惬意道,“不去不去!大门大院的哪有我一个人自在!”
连明远主动的走到叶长老旁边,还未靠近,突然被一股力气往后拽了一下跌倒,同时三根细小的银针射.进后面的树干上。
随即“砰”的一声,捆绑叶长老的绳子炸开断裂,激起层层的灰尘,众人不得不遮住眼睛,再看时,叶长老已不见了人影。
“师兄!”
宁睛明担忧的跑过去,在连明远身上仔细的检查,“还好,可吓死我了!”
连明远微笑的看向宁睛明安慰道,“我不是没事吗!放心啦!”
宁睛明扶着师兄站起,连明远看向山大叔,抱拳谢道,“感谢前辈相救!”
山大叔随意的摆了摆手,表示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山大叔,这下你这个地方算是暴露了,还是跟我们走吧!”晋千帆道。
山大叔抠着牙,懒散道,“不在这个地方,我还可以去别的地方,凭什么非的去你住的地方!不去不去!”
晋千帆还想再说些什么,君承拦住他道,“前辈生性自由,我们就不要强求了。只是......”君承顿了顿看向山大叔,“只是千帆的武功,前辈打算怎么做?”
山大叔看向晋千帆,用那种浑浊的却又似是异常清澈的眼眸盯视着他,道,“等你考虑好了,来酒馆,我们遇见的地方。”
晋千帆重重点了点头,沉声回道,“嗯”。
一瞬间,众人的眼睛都花了一下,眼前的影子快速的闪过,很快消失。
“好厉害的轻功啊!”连明远注视着远方的明星赞叹道。
晚饭期间,君承还在研究着账本,筷子掉了一只到地上也没有发现。
晋千帆捡起筷子,偷偷塞了一只新的到他的手心,他也没有发现。
晋千帆不忍心打扰就顺着君承夹菜的方向,把他的碗里的食物夹满。
因为在连家吃饭用的还是大圆桌,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吃饭,他两人的举动实在是很吸人眼球。顾忌着君承的身份都没说些什么,但晋千帆还是觉的尴尬,想了个话题道,“听说最近有个鸦将军很出名,你们知道吗?”
“鸦将军啊!我知道啊!他很有名,还是本届武试的状元呢!”宁睛明兴奋道,“他骁勇善战,更是在祭天祖庙,皇上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孤军奋战,一个人大败二十几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因此才被皇上封为将军的。”
品叔道“大街上都传遍了,都说他是新一代的战神!”
晋千帆心头一晃,战神?新一代的战神?
这时候,晋千帆的心底突然涌起浓烈的不甘心,不甘心战神两字冠在另一个名字之前,不甘心属于战神的铠甲穿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我知道了!”
拉回晋千帆理智的是身旁君承激动的高喊声。
君承激动的站起来,甚至还踢倒了身后的凳子,发出砰的声响,君承激动的如向大人炫耀的孩子,把账本拿到晋千帆面前,高深莫测的指着两列字之间的空白间隙问道,“这间隙是不是太宽了?”
“嗯,是挺宽的。”晋千帆老实回道,而且为了顺利引发君承的下一句高潮般的解答,他还说了一句,“这怎么了?”
果然君承眉目张扬,很是意气风发,得意的回道,“这么宽,都可以写下一列字了!”他拉起晋千帆到烛台前,拿下灯罩,拉着一张纸在蜡烛上烤了烤,只见刚才的空白间隙已出现了一列小字。
众人皆目瞪口呆,君承阅读着出现的字,嘴角用力的上扬着,“睛明,你立了大功了!”
“啊?啊!”宁睛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君承的崇拜又上了一层。
“这根本不是账本,而是滑家和朝中官员来往的信件!”
品叔接过账本,一页一页的在蜡烛上烤着,其余人就一边吃饭一边商讨着方法。
“有了这个证据,滑家就算有官府撑腰,也没辙了。”连明远道,“可关键是这证据,我们能交到谁的手里呢?”
“这倒是,官官相护,尤其现在还是朝堂最浑浊的时候,交给谁心里都没有底啊!”君承叹道。正是四子夺嫡的关键时期,朝中的有权势的官员都站好了队,再清正的官员也有着支持的皇子,对于关与太子和皇后的这件事,朝中根本没有能相信的公正的官员。
想来,也是悲哀。
宁睛明和连明远对朝堂的事了解不深,朝中的大小官员也没有几个很了解的,很有自知之明的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