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饮黄龙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拂樱,突然恍然大悟的道:“你烫的我?!”
拂樱翻了个白眼,“我平白无故的跑去烫你大腿干什么!昨晚上你喝多了,自己不小心烫的。”
尚风悦了然,“原来是你把人弄回来的,怪不得。”
“合着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拂樱看醉饮黄龙,突然扯出一抹坏笑来,“那你昨晚上对我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我说了什么?”醉饮黄龙心里一阵紧张。
拂樱大笑,“你说这话是我一辈子的把柄了哈哈哈哈哈,往后你再惹我,你看我直接昭告天下!”
几个人正说笑着,突然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殿下,外面有人送信来,说枫岫出事了。”
尚风悦和醉饮黄龙皆是一愣,还没等问什么拂樱直接就冲了出去。
直到傍晚,尚风悦皱着眉头看醉饮黄龙,“还是找不到他人?”
醉饮黄龙皱眉摇头,“所有的青楼都找遍了,根本没听说他露过面。这事儿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城里都传遍了,首辅给神司继承人下药图谋不轨,枫岫身上的药性刚猛,要是不找地方解决,根本……”
“神司府那边有动静吗?”尚风悦再问。
“老神司大人听说这事儿气的厥过去了,这会儿醒了直接闹到珥界主面前哭呢,也是一团乱,枫岫根本没回去过。”醉饮黄龙再摇头。
“拂樱呢?”尚风悦又问。
“派了所有他能动用的人去找人了,我刚才在揽月阁跟他匆匆打了个照面,看他骑马出去了,好像亲自去找了。”醉饮黄龙无奈,“只能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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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风悦抿着唇良久没说出一句话来,好一会儿,他才把两个人的衣服丢在枫岫头上,“幸好我自己过来找,万一带了人……你先把衣服穿上。”
枫岫穿了衣服,阴沉着脸打水给拂樱清理身上,他身上的衣服被自己撕的就只有碎片,枫岫又翻出一套衣服轻柔的帮他换好,前夜发生的事情他固然记得,但是后来的疯狂……
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你打算怎么办?”尚风悦并不清楚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当枫岫是单纯药性发作对朋友做出这种事来,“拂樱醒了,说不定会杀了你。”
“他要杀我,我认。”枫岫低着头道。
尚风悦叹了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他看了枫岫一眼,责怪的话终于还是没说出口,“罢了,城里现在找你们都找疯了,你收拾一下跟我回去。拂樱……”
“我抱着他。”枫岫声音低哑,他转身去把拂樱小心翼翼的抱出来,尚风悦伸手要接,他退了一步避开了,“不必,我来吧。”他这份小心让尚风悦心里一动,“枫岫,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是。”没有遮掩,没有犹豫,枫岫点头认了。
“你……”这回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顾及他手上还抱着拂樱,尚风悦真想打他,“你知不知道慈光首辅为什么被人拉下马?他好男色,欺压良民,还意图对你……你现在这样,和他比起来有什么分别?”
“我只有拂樱一人。”枫岫抬眼去看尚风悦,“此生,只有他一人。”
尚风悦气的良久说不出话来,枫岫小心翼翼的将拂樱拥在怀中抱在马上,又拿了一件斗篷给他裹得严实,尚风悦看他那小心的动作,颇觉无奈。
火宅佛狱皇子为了寻好友在山里转了一夜,染了风寒,一病就是半个月。枫岫虽然被人下药,山里冻了一夜转好,安然的回了神司府。京尹和军尹将首辅如何图谋不轨的事儿一一上报,又有枫岫本人为证,珥界主纵然有心护持,也毫无办法。慈光首辅就这么轰轰烈烈的被带进了监牢,没几天,就有他畏罪自尽的消息传来。无衣作为首辅弟子,光明正大的继承了师尹一职。
至于枫岫、拂樱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俩本身之外,就只有尚风悦最为清楚。
“所以他至今不肯来见我!”揽月阁内,拂樱靠在床上养神,听了尚风悦的话,顿时暴怒。
尚风悦连忙按住他,“你这反反复复的发烧,好不容易才好些了,先别着急生气。”
“懦夫!”拂樱被按住动弹不得,只能恨恨的咬牙。
“你不会是真要杀了他?”对拂樱的脾气,尚风悦表示自己还是了解的。
“本来没想!”拂樱怒道,“他到底搞什么?被上的是我又不是他!你去告诉枫岫,如果明天我看不见他,干脆这辈子全当不认识,一刀两断!”
尚风悦连忙摆手让他小点声,唯一庆幸就是房中也没别人。
“殿……殿下……”有侍从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开口。
“有话说有屁放!”空空的药碗被整个砸了出来摔得粉碎,侍从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开口:“枫……枫岫先生求见……”
……良久的沉默之后,里面再度砸出一个茶碗来,啪嚓一声再次摔得粉碎,“让他滚!”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