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诹臣感受着那地方尽管不愿、却依旧是接纳着他。他一下又一下、狠狠地将自己挤压进闇踪的身体里。
下半身彷彿被狠很扯开的痛楚席捲了闇踪所有的感官。他当然没有快感,但他却享受着这样的痛苦。
只有痛苦,才是最真实的。
「哈…!魏诹臣,你这是做什么?不高兴吗?」闇踪毫不客气地嘲笑着魏诹臣的举动。
所有的痛苦在脑海中慢慢地织成了一张网,网住了所有负面的、不堪的情感。
然后等着网破的那一刻到来。
魏诹臣回是着闇踪的眼神,而后神情一凛,便是伸手掐上了闇踪的脖子。
「与其、与其……」他看着闇踪苍白的脸泛起潮红,僵直的下半身箝着他的阳物让他几乎就要射出,一起奇异的快感与满足感却是自心底浮升。
他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手劲却越来越大。
闇踪没有抵抗,他不过张口笑着。
「哈哈……」那声音像是自无法运作的肺部撕破喉咙而出似的,瘖哑难听到了极点。「…你杀……杀了我吧……!」
他任由魏诹臣发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脸上妖冶的笑容混上青紫交杂的胀色,形成一幅诡谲的图画。
就在闇踪堪堪要断气的那一刻,魏诹臣却低吼一声后乍然放手、然后颓然伏倒。
他怔然看着闇踪的流泪喘息,而手中还残留着他血脉鼓动的真实感。
他几乎就要杀了他。
那令人陶醉的…
「咳咳……咳咳咳………哈、哈…」突来的新鲜空气呛入胸腔,逼得闇踪就要喘不过气。
他仰着头喘息挣扎。他几乎以为他就要死了,可他却还活着。
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闇踪恼极、反手就是给了魏诹臣一个响亮的巴掌。
「懦夫!」
「你连死都不敢!」
闇踪仍兀自尝试平復唿吸,单薄的胸膛一跳一跳的,
脸上未片刻便是浮出了清晰的掌印,魏诹臣却连吭也不吭一声,他只是专注地看着他与闇踪连接的地方。
混着鲜血的浊白液体在他稍稍退离之后汩汩而出,彷彿是他或者是他即将远去,教他有些心慌。
腰一挺、他便又把自己尚未完全软化的器具塞了进去。
只有这个地方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闇踪瘫软着身体,任由魏诹臣一次又一次地恣意妄为。他睁着眼看魏诹臣一次又一次地高潮。他没有求饶,没有昏死,没有高潮。
什么都没有。
次日,闇踪在右护法转告下得知,玉箩在洞房花烛夜坐了一晚。
他想着她心中或许会开始恨他。
但那又如何呢。
*************************
闇踪躺在床榻上。他瞇着眼,双眼却没有了焦距。
他知道自己将死了。
即便不死,他也足够虚弱的了。
直至此时此刻,直至面对着死亡,他却依旧觉得这一切索然无味。
他的一生不长,不过短短三十年。但他却觉得那像是度过了几辈子的时间。
他犹能记得,离开步云崖之时,洛子商质问过他,人与魔毕竟不同,他何苦折磨魏诹臣这短暂的一生。
他犹能记得,册立太子之时,诛天质问过他,人性从来不可信,他何苦赌上自己唯一的信赖。
他犹能记得,大战当前,右护法质问过他,外患可解,内忧却是毒瘤,何苦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