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_高冷狐狸最好命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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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 2)

“罢了,不撒手便不撒手罢。”白执拿胡说没了辙,只好由着他去,好在狐小身轻抱久了也不会觉得累,反而之前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从心底升起。

☆、七云察来啦

在帝君府的日子十分舒坦,胡说过得乐不思蜀。

烧鸡是未足月的小鸡,金黄流油,连骨头都是酥的;烤鱼是刚捞上来的鲜鱼,香嫩味美,连鱼刺都入口即化。即便如此,每次用膳时白执还是将鸡架拆了,鱼刺挑了,只扯下小块的精肉亲手喂进他嘴里。

胡说喜滋滋地窝在白执怀里享受美食,还不时耍个小性子,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指着满桌的美味:“我不要吃这个鱼,我要吃那个鸡。汤呢?我要先喝一口汤再吃一口菜。”

懂了狐狸的意思,指尖在它鼓囊囊的腮帮子上戳了戳,白执眼中含着浅笑:“好,那就先喝一口汤,再吃一口菜。”说罢果然用汤匙盛了一勺鲜汤,又在唇边试过温度才喂过去。

胡说美美喝了,开心地在人怀里打着滚儿,仰着撑得圆滚滚的小肚皮直打嗝儿。白执挠了下他的咯吱窝,痒得他边笑边颤,连连求饶:“啊哈哈帝君你欺负人哈哈哈嗝儿。”

“以后你再敢挑食,就不止是挠痒痒了,还要打屁股。”白执说,语气有些严肃声音却还是温柔的。

胡说忙点头“不挑了不挑了”,眼角还带着笑出来的眼泪,乍看之下像个没人爱的小可怜。但这几日见惯了狐狸装可怜,白执心中早就做到波澜不惊了,只微微一笑,竖着抱起狐狸带它去洗澡。

旁边的扶桑与朱槿两人目睹了用膳的全过程,却惊得半张着嘴险些掉了下巴。

“帝君喜欢毛绒绒的小动物是不假,可咱们跟着帝君少说也有几千年了,好像还没见他对谁这么千依百顺过。”

“何止千依百顺啊,我亲眼瞧见帝君把‘灵元金丹’当糖果一样喂给它吃。要知道,一颗‘灵元金丹’就相当于三百年的修为,而帝君至少给它吃过三颗。”

“三颗?……”扶桑一愣,目光追着白执的背影思虑良久,才轻声道:“可能,可能帝君觉得它之前淋了雨又落了水,担心它留下病根吧,毕竟它肉体凡胎的,寿命短身子又弱。”

白执的确对胡说极好,好到令他将云察连着巫云山一起忘到了脑后,竟从未想过云察发现他失踪是否会担心着急,鹰族上下又是否已经乱了套,唯一让胡说有点儿介意的,就是白执每天都“逼”着他洗澡。

本就畏水,前几日又落了次银河,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如今胡说就算看到个小水洼都紧张得腿肚子打转儿,更不用说被丢进浴池中了,何况池子里盛的还不是清水,而是带着古怪味道又叫不出名字的药水。每次泡药浴就跟要杀他一样,又喊又叫挣扎不停。

也只有此时,白执才会一改对他的千依百顺,似银非银的眸子冷淡而深沉,坚决强势的语气仿佛变了个人:“时辰还未到,不准出来。”

“不要,呜呜呜。”第一次见白执冷脸,胡说有点儿被吓到,加上周围都是水越发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一时着急竟脚底打滑踏空了池边的台阶,身子跟着一歪,“咕咚咕咚”呛了两口水。

惊慌之下,爪子扑腾着胡乱一抓抱住了根手指,于是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忙借力重新浮出水面,抬头便看到白执宛如冷玉的脸。不知是被药水呛得还是怎么,就这样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帝君,我、我害怕。”

轻轻回捏住胡说的小爪子,白执叹了口气,语气终究还是软下几分:“笨狐狸,有本帝在,你还怕什么?”

一顿,解下外袍进了浴池,坐在水中将胡说拦腰抱于身前,抚着他微微颤抖的脊背安慰着,“这下你可能安心了,嗯?”

“嗯!”胡说重重点头,扑入白执怀中。只隔着薄薄的一层里衣,那人的身子暖而温柔,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便用毛绒绒的头贴着对方的心口蹭了又蹭,却被人用食指戳了脑门儿。

白执淡笑:“刚才还怕得要哭,现在又玩得起兴,你这性子倒是跟他很——”话未说完竟微微失神,不知想起什么,再看向胡说时眼中的笑意带了点儿叫人看不懂的深邃,“说了再不养狐却又将你留下,狐狸你说,我究竟在期望些什么?”

轻阖上眼皮,敛去了眼底的一抹暗色,拥着狐狸的双臂却慢慢收紧。这时,扶桑隔着屏风送来消息。

“帝君,招摇殿的那位来了,我说您现在不得空请他先回,他便说他先在花园里随便逛逛,等您什么时候忙完了再去见他不迟。”

“哦?”再睁开眼时神色已经如常了,白执微微侧首,淡声道:“既然他愿意等,就让他等着吧。”

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三个时辰。

在这三个时辰里,白执先带着狐狸去更了衣,擦净它身上的水迹后又喂它吃了点东西,接着去书房将前日看过但还剩了几页没来得及看的话本看完,估摸着等得人该不耐烦了才姗姗而迟。

穿过中庭绕过假山,朦胧的仙雾中出现一片明镜般无波的湖,湖心孤立着一座八角小亭。

还未近身,远远看到紫衣紫冠的男子立在亭中,对着一湖春水感叹,紫玉描金的画扇在手中徐徐地摇着,三分纨绔七分恣然,浑不见半点儿不耐,而他右肩上还竖着团黑影。眉尖微挑,白执的足尖点过水面,衣袂蹁跹登上小亭。

君玄闻声,笑着转过身来。这才看清原来那团黑影竟是只山鹰,黝黑丰满的羽翼,灿金的一双利眼,铁钩似的鹰爪紧紧扣在君玄肩上几乎掐进肉里。

他却不知道疼似的,桃花灿烂的眼眸始终泛着笑意,折扇轻摇:“九叔,让我好等。”

再看那只黑色山鹰,如炬的目光一直紧追着窝在白执怀中的胡说,眨也不眨,忽然金眸一灿,发出声响亮的鹰啸。

双耳抖了抖,正闭眼假寐的胡说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睁眼一看,更觉得这只鹰像是在何处见过。

直到对方张开翅膀露出背面的两片金色羽毛,冷冷对他道了声:“狐狸,怎么才两天不见就不认识了?”

他才恍然惊觉这只山鹰是云察的元身,而鹰的左脚腕还绑着根小指粗的红绳,绳子的一端打了死结,就套在君玄右手的小指上。

想起正是君玄将自己捉来天庭的,以为云察也是被捉的,于是问:“云察,你怎么也被这个花心大萝卜给捉来了?除了捆|绑你之外,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我不是被捉。”难为云察听到“捆绑”二字还能面不改色地维持表情冷淡,“听兔族的人说,我登基那日你在追一只野兔时被神界的人带走,便来接你回去。妖不能擅闯天庭,我借他之手来仙界可以免去诸多麻烦。”

“这么说你是故意被捉的?”胡说舔了舔爪子,皱着眉道:“可是,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就跟你回家。我喜欢白执,已经跟他做朋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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