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_高冷狐狸最好命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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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 / 2)

果然,晚膳之后胡说就喜滋滋地拉着白执一起去洗澡,还当着白执的面脱衣服。好在白执早有准备,拎了本书进去,胡说脱衣时他就坐在旁边看书。虽然书上的字黑压压密麻麻的像蚂蚁搬家一样,害他一个都没读进去,不过却眼观鼻鼻观心,没敢往胡说那边瞧一眼。可这并不算完,胡说站在池边迟迟不肯下水,一直在唤他过去,无奈之下,他只好挥手将胡说变回了原形。

胡说趴在白执肩上,蹭着他的脸颊不解地问:“…帝君,你干什么将我又变回狐狸?”

把胡说拉入怀中,白执边往他头上浇水边嗓音微哑地说:“别乱动,好好洗澡。”

胡说觉得白执还是有点奇怪,难道是酒还没醒?之前两人都是共同沐浴同塌而眠,现在白执不仅不乐意与他共浴,而且还叫扶桑新收拾出来一个房间,要与他分房睡。

这可不行。他那么喜欢白执,喜欢到恨不能将人吃到肚子里永远在一起,要是晚上睡觉时白执不在身边,他是极有可能会失眠的。所以,扶桑前脚刚走,胡说后脚就溜出了门,轻手轻脚钻进了白执的卧房,舒舒服服躺到那张他最为熟悉的大床上。

没多久,白执回房,躺进被窝后觉得哪里不对,手一探竟摸到个滑溜溜的身子,心中一惊,忙掀开被子,见胡说正侧躺着缩成一团,睡得迷迷糊糊的。

掀了被子被冷风一吹,胡说下意识就想往温暖的地方靠,于是整个人都朝白执贴过来。期间勉强睁了次眼,见是白执回来了,于是扯出个无害又疲倦的笑,咕哝了句:“叫人等了好久。”

白执心中一动,竟有中妻子等待晚归丈夫的错觉,心里有些歉疚。重新将被子盖好,又为人掖了掖被角,温声问:“你是不是认床,在这张床上睡久了,换一张就睡不着?要是这样,我去隔壁。”

说着就要起身,却被人搂住脖子按回床上。

胡说把脸埋进白执胸口,手脚并用地把人缠住,闷闷地说:“我不是认床,我是认你。”

☆、十六周公之礼

此夜注定有人无法入睡。胡说没心没肺的,窝在白执怀中睡得香甜,白执却是一夜未眠。

胡说与记忆中那人不仅声音相同,眉眼也有八分相似,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儿?既然人死不能复生,便只有一种可能——他还活着。

那日白执从西天回来,扶桑两人只看到他进屋没多久又略显慌张地从屋里出来,却没看到在此之前他曾将灵识探入胡说体内,于是以为他是被胡说的模样吓到,殊不知,他其实是因为在胡说身体中查出妖丹的存在,这才惊愕不已匆匆离去。

妖丹封印了胡说的记忆与形貌,将他雪狐的身份隐藏了起来。同时也因为妖丹的压制,胡说才会辛苦修炼三百年仍毫无长进,迟迟不会开口说话,到了化形的时候又如此艰难,足足昏睡了半月。

然而,即使如此,白执仍然不敢轻易断定胡说就是当年那只对他掏心掏肺的笨狐狸。此生杀伐果决,兵不血刃,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如此患得患失。

曾错过一次,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疏忽而错第二次。此刻,回想着君玄送来的消息,才觉得踏实了些。

“三百年前那晚,云察的确从狐王府抱出一只狐狸,但不是雪狐,而是只膏药狐。”

“呵,膏药狐么…”白执低笑,轻轻拨开挡在胡说脸上的几丝乱发,凑过去在他嘴角吻了吻,蜻蜓点水般,不带丝毫情|欲,只有无比的珍视。

但君玄的消息不是白得的,招摇殿主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头天将消息传给白执,第二天一早就上门讨债来了。

“九叔,我来找您取天|衣了。”

身为债主,理直气壮,进门时抬头挺胸,左手擎鹰,右手摇扇,浑身上下一副纨绔公子的混账样儿,连扇子都摇得比往日更风流几分。

“不急。”白执示意他稍安勿躁。

君玄从善如流,笑着入座,看到胡说化形后的模样时,墨中透紫的眼眸中讶异一闪而过。

云察却不如君玄淡定,若非碍于白执在场,他定要将胡说拎到一边好好质问,问他为何修为在短短月余突飞猛进,又为何久留帝君府不回巫云山。

但更让他惊愕的是,当年他明明亲眼看着狐后将妖丹打入胡说体内,把他的形貌连同记忆一并封印。如今见着胡说的模样,心中的讶异可想而知。

胡说不知道云察心中的担忧,反而还故意做鬼脸向云察显摆——化形对于妖来说是件十分荣耀的事,更何况他不仅化了形,而且还生了仙筋仙骨,当然值得炫耀。

两人的“眉来眼去”没能逃过白执的眼睛。初见时不觉得什么,今日再看,那只鹰羽翼丰满,金眸锐利,黢黑的翅膀上两道金羽宛如闪电,丝毫不像是普通的山鹰。

喝了口茶,白执微微一笑,“听说前几日你带着聘礼到妖族向鹰王提亲,却被人扫地出门?”

“没有的事,都是误会。”君玄笑了几声,丝毫不觉得尴尬,“是我将登门造访时的见面礼备得稍重了些,看门的童子没搞清状况,误当成了聘礼。”

白执“哦”了声,笑道:“本帝还以为向来风流不羁的君玄殿下会收了性子,对谁有了真心,原来竟只是一场误会。”

说话时瞥了眼对方肩头的山鹰,见其目光一缩,锐利如刀的金色眼眸中似乎隐着几许失落。

君玄将鹰抱下,搁在腿上,似笑非笑道:“‘真心’这种东西还不如聘礼来得实在,抬着时的感觉沉甸甸的,到底几斤几两,也能一称便知。”

一顿,用手梳理着鹰背上的羽毛,“可这‘真心’就虚了,看不见摸不着。你说吧,人家不信,你做吧,人家又假装看不到,你说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胡说在旁边听着,总觉得君玄话中有话,好像专门说给在场的某个人听的,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这人是谁。

直到云察振起翅膀“呼啦”一下飞走,他才反应过来,给鹰王下聘,不就是给云察下聘吗?

只见君玄望着云察飞走的方向轻笑了声,对白执一摊手,竟有些无奈:“你看,就说我是一直在拿着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吧。”

“肯给你冷屁股贴算是便宜你了,知足吧!”胡说翻了个白眼,他一想到君玄招惹了不知多少朵烂桃花,一身的风流债还没还干净就又去招惹云察,就忍不住为云察打抱不平。

君玄扬了扬眉梢,像是听到了多稀奇的事儿,惊讶道:“狐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就不配有人疼有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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