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脩见小包子闹脾性了,不过似乎已然是醒了,便赶紧过来给他更衣。
小包子一面更衣衫,一面趴在魏脩肩膀子上,竟然头一点一点的,又要睡着了。
小包子耐着性子来到了幕府大帐坐镇,兖州刺史刘岱见到小包子,立刻抱拳,说:“圣上,请您为我等做主啊!请您为天下苍生做主啊!”
小包子一听,不由翻了个白眼儿,魏脩因为距离他近,所以看得是清清楚楚,眼皮直跳。
而刘岱因为拱手的动作,所以并没有直视小包子,自然没看清楚。
小包子轻咳了一声,一脸小大人儿的模样,奶声奶气,却端端正正的说:“刘公所谓何事,还请刘公明言罢。”
“圣上!”
刘岱忙说:“圣上有所不知,深夜叨扰,正因为事态紧急,我军粮草竟被胡轸夺去,而盟主却在营中安睡,高枕无忧,一点子也不着急,这当真是……”
刘岱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个清冷的嗓音,说:“这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刘岱一听,这话什么意思?
说自己是太监?
刘岱回头一看,竟是张让!
张让这个宦官,口出狂言,还说别人是太监。
张让从外面款款走入,不急不缓,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小包子见到张让走进来,还“腾!”的跳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阿父。”
刘岱早知小包子与张让亲厚,但没成想是这个模样儿,张让还未行礼,小包子先行了礼。
刘岱可不知道,小包子与张让亲厚,乃是因着张让救了小包子的命,若不是张让,此时小包子还在雒阳城中遭受董贼的荼毒。
佟高心狠手辣,都能让刘和吞碳,只要不让小包子暴毙,什么样狠辣的手段不能使出来?
小包子因着张让的“善心”,得了一条命,何止是一条命,还得到了自己的尊严。
因此小包子对张让,那是恭恭敬敬,而且十分之敬佩。
刘岱生怕小包子偏袒张让,便说:“圣上也知,粮草对与我军来说,有多么重要,还请圣上明断啊!盟主治军不严,令胡轸钻了空隙,圣上若是不严加惩治,只怕惹人闲话。”
除了刘岱,诸公们也全都在座,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些人不服魏满管教,但因着战书之上有自己的名字,已经开罪了董贼,所以也不敢离开。
这会子便想给魏满穿小鞋儿了。
于是有几个人便应和了起来。
就在此时,“哗啦!”一声,帐帘子被打开了,魏满一身车骑将军黑甲,腰配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长剑,气势轩昂的从幕府外面大步走入。
他步伐坦然,面容俊朗,身材高大,可以说的上是器宇轩昂,而且神态自若,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森然与威严。
魏满一走进来,众人立刻鸦雀无声,谁也不敢明面儿上多说一个字儿了。
魏满走进来,说:“怎么,治我的罪?巧了,本盟主这里有罪己书,不知道刘公想不想听听?”
罪己书?
刘岱有些迟疑,不知魏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包子便说:“既然盟主来了,便把前因后果,与各位说说罢。”
“是!”
魏满立刻拱手,恭敬的说:“卑将敬诺!”
魏满说罢了,便转过来,看向众人,笑了笑,十分随和的模样,但语气里却带着一股森然,说:“今日诸公正好齐聚幕府,那本盟主便将你们口中佞臣阉党的计策,好好说一说。”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难道劫粮草,是张让的计策?
不错,的确如此,这一切都是张让的计策。
袁术被围的情况,一共有数点不利。
其一,袁术被围时日已久,袁绍耽误战机,错过了最好的营救时间,若是再拖延下去,南阳必定沦陷;
其二,诸公不愿意贡献自己的兵力,害怕损兵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