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出了医院,三个人坐上了萧慎言的车子。易向行主动负责驾驶,萧慎言则陪著师从
恩坐在後排。
不用师从恩要求,易向行就把车子开得飞快。看著医院的红十字标志离自己越来越远,
师从恩那颗高悬的心总算是回归了原位。夜风灌进车内,带著夏天特有的湿热与沉闷。师从
恩拨了拨被汗水黏在额上的头发,想擦去那种黏腻的感觉,结果,一不小心就弄掉了手中的
灵符。
黄色的灵符像蝴蝶一样飞出了车窗外,师从恩伸手想抓,却还是迟了一步。
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刺白的边缘带著幽幽的深蓝,彷佛要击穿师从恩的双
眼。心惊肉跳之下,师从恩连忙往车里缩了缩。
见状,萧慎言立刻安慰她说:"没关系,符有很多的。"
说著,他开始掏口袋,就在他把黄符掏出的瞬间,易向行突然来了一个紧急刹车。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雷声自天际传来,掩盖了汽车急停时发出的尖锐噪音。
师从恩和萧慎言被惯性连累,同时撞在前捧的椅背上。萧慎言手中的符撒了一地,师从
恩更是撞到了右手的伤处,痛得惨叫连连。
"快下车!"
易向行一声怒吼阻止了萧慎言尚未出口的责问。他仔细一看,发现原来是有人挡在了车
子的前面。
高高瘦瘦的男人,就站在车子的正前方,一只手按在引擎盖上。车灯照不到他的脸,隐
约中只能看到他白皙的皮肤,还有脸部清秀的轮廓。
"他不要命了吗?"居然还有人敢跳出来拦住高速行驶的汽车,萧慎言不禁咋舌。
"快下车!"
易向行的反应差不多可以用失控来形容了,萧慎言正想问他到底在激动什麽,突然就注
意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乘坐的汽车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变化。车子的颜色从那个男人掌下开始,由纯黑瞬间
转为灰白,车身的钢铁材质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看上去就像变成了一块石头。
易向行先跳下来,随即去帮助坐在後座的师从恩。反应迟钝的师从恩几乎是被他用蛮力
拖出车厢的,不过她还记得从地上抓起一把灵符。
萧慎言的神智比师从恩恢复得快些,总算是来得及逃脱。
此时,汽车的"质变"已经完成了二分之一。男人见他们弃了车,便把手收了回去。汽
车的转变停止了,一阵风吹来,它的前半部分陡然碎成了一堆粉末。
众人屏住呼吸,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失去了车灯,道路一片黑暗,四周静得就像坟场。
闪电再次出现的时候,师从恩第一个叫了出来:"你是图书馆那个人?!"
"什麽图书馆?"萧慎言问。
"我在图书馆见过他,还有医院。他刚才就在医院!"
师从恩激动起来,忍不住冲上去质问道:"那天我在图书馆被书砸中就是你干的对不
对?还有後来在楼梯,你故意压断我的胳膊!我的手要是接不好,就永远不能给病人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