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疯了吗?”
听到这句,易向行立刻弹身而起,手忙脚乱地把灯打开。他不在乎师从恩骂他是疯子,
他在乎的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听上去一点也不像师从恩。
果然,灯亮之后,躺在床上的是一名双唇艳红,五官妖媚的年轻女人。她穿着一袭黑色
的纱质睡衣,半透明的衣料让她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你是谁?”易向行质问她。
女人眯起眼,单手撑起身子,任头上黑如浓墨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下来,覆盖了大半张
床单。
“你睡胡涂了吗?我是从恩呀!”
第十章
有一个女人声称她是师从恩,但易向行坚信她不是。因为师从恩不会留着长长的指甲,
还把它们涂成血一样的红色,她也不会不戴眼镜,更不会让头发长过自己的肩膀。
最后不得不说的是,现在这个女人的脸是完整的。易向行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五官,而
且总觉得她笑起来有一股阴险的味道。
“你还需要多少证据,才肯相信我就是你老婆?”
当易向行翻遍家中所有的相册,看完婚礼现场拍摄的DV,并再三询问自己与师从恩之
间的种种细节之后,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长发女人终于忍无可忍了。
“如果这些都不能说服你的话,那就去把你妹妹叫过来!让她来认认我是谁!”
“好!”
易向行非常爽快就答应了,甚至马上抓起了电话。事实上,他不过是方寸大乱,不得不
藉此来掩饰。
女人说他们两年前就完成了婚礼,婚后生活也一直幸福美满,这间房子里的每一个细
节,都在印证她的说辞。可易向行却完全没有印象,而且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
“你疯了吗?也不看看现在几点锺了!向心肯定已经睡了,你就不能等一个晚上,非要
现在把她吵醒吗?”
被教训得很不舒服,易向行看了看表,发现时锺才指到一十—的位置,于是二话不说,
拔通了号码。
易向心果然已经睡了,不过听到哥哥的要求,还是立刻答应赶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易向行坐立难安。而那个再三强调自己是师从恩的女人,则点了一根
烟,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易向行不禁有些嫌恶,一从恩是不抽烟的。”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你就狡辩吧!”
女人讪笑,完全不把易向行的言语放在心上,她这样的态度让易向行难受非常,就像心
上有无数蚂蚁爬过。易向行很想转开头,不去看她,却又像鸦片上瘾似的,心里憋着,就想
再看她一眼,因为他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她和师从恩一样,人很白净。不过从恩是那种自然健康的白皙,她却是久不见阳光的苍
白。
还有,她的眼睛较狭长,垂下眠帘的时候,较师从恩的大圆眼睛似乎更有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