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嘴巴还可以说话了。
我很羞涩地捂住脸,偷偷瞄着他回答:“哟哟,不要这么问我啊,别人会误会我真的对你‘做’了什么的耶。”故意把‘做’字说得很重,满意地看见对方的脸色再度发青。“点穴啊,听过吗?”
“点穴?”他很怀疑地重复一遍,“你是说那种中国电影上胡扯八道的东西?”
我腾地跳到他面前,一手拍拍布鲁斯的肩膀,很严肃认真的告诉他:“警官先生,虽然我理解你们西方人对与东方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有很多不了解,但请不要因此而对它加以全盘否定好吗?点穴就是点穴,不是什么胡扯八道,否则你以为自己现在为什么动不了,催眠吗?”
“你是中国人?”他似乎没有注意我的话,伤脑筋。
“我的头发不是黑色的哦。”好意提醒他。
“你的眼睛是,而头发可以染。最重要的是你的轮廓,没有欧美人的特点。”他紧咬不放。
我无奈地摇摇头;“布鲁斯亲爱的,难道你没发现自己当前的处境吗?我可以随时随地随便把你怎么样哦。”
他终于了解了,然后想起来似地质问道:“你!又想做什么案子了?私闯并破坏政府办公楼,可知道会判多久?”
“那你呢?这么晚来上司办公室做什么?难道……哎呀呀,我不会说出去的,呵呵呵呵,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安啦……”
上帝作证,布鲁斯警官现在一定濒临崩溃边缘,这可不好,被点穴的人不可太动怒哦。会影响血液循环的。
于是我凑近他很亲切地问:“喂,打个商量,告诉我你们局长的公文签章在什么地方好不好?”
“你想做什么?”他很怀疑地盯着我,然后恍然大悟般的,“我明白了,你想制造假公文,好收回对自己的通缉令?别做梦了!”
我晕……
“原来你也认为我是杀人凶手。”做出一副极度伤感的模样,幽幽道,“算了,我也不会在意,反正这除了说明你们警方办案无能、做事不力、昏庸无道之外也代表不了什么。只可惜了那个真凶还逍遥法外,继续玷污我清明高洁的名号而已。唉,可悲啊,就这么白白死……”
“你当时果然在场!”没等碎碎念完,布鲁斯警官就打断了我的话。“告诉我凶手是谁?是不是绪方志雄指使的?”
啊哟……?“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怀疑了,因为从尸体的解剖来看与绪方的证词有很大差距。”他很肯定的说。
“哦?比如?”
“第一,绪方志雄作证时说死者是被你用偷走的一把日本刀砍伤,而检查时发现十几处伤口中除了非要害部位是被利刃划伤外,致命的一击是胸前的伤口,而那道伤口是刺伤,然后又被人故意用刀划了几次,企图掩饰这点。”
我点点头:“那第二呢?”
“第二,绪方志雄是绪方财阀总裁,家里的保全系统绝对先进完备,保镖也不可能是做样子的,为什么凶手作案时他会正好在这么危险的现场呢?”
“有趣有趣,还有?”
他狠狠瞪我一眼:“还有第三,虽说他们怀疑你的杀人动机是行窃过程被人发现而杀人灭口,但是这一点并不足以采信,当时你一定戴着面罩,即使被人看见也没必要灭口。”
“呵呵,就是就是,否则我早就踩死你了对不对?”我轻笑着靠近他的身侧,故意伸出手抚摩警官的脖子,上面有着一小片青紫,那是我在一次做案是给他一脚留下的。“对了,上次的伤……好了没有?”在他的耳边低低细语,快乐地感觉到他浑身不自在地一颤。
“你……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闪远点!”布鲁斯尴尬的低吼,耳后升起可疑的红云。
我偏要坏心地更凑近他,干脆紧紧贴到他的身上,用暧昧的口吻问:“哎呀,夜深人静的,人家不敢大声说话嘛。只好委屈自己靠你近点喽。”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这位警官大人,就有一种克制不住的欲望想要戏弄他。
我不是有恶趣味,只是喜欢恶作剧而已。
警官大人被我整得浑身不自在,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我看着他轻微地扭动企图避开我,忽然惊觉点穴效力正在消失。
不再废话,我直接问他。
“既然你那么肯定我不是凶手,为什么不对上司说明疑点,还要对我下通缉令?”
他狠狠瞪视我,似乎我问了很白痴的话题。
“那当然是因为某人也在场做案,所以要揪他出来做污点证人。”
“于是你们就用这招来引我出来?人家不喜欢污点证人这个名字。”
“难道你是良好市民?别开玩笑了。”忽然一个擒拿手,将我牢牢禁锢。
“警官大人的恢复能力还真快。”我咬牙切齿笑道。
他看起来也颇得意:“是啊,我才知道原来中国功夫是有时效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