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点头，再看她，很严肃的那种，“现在就有人来求亲了，求娶你去做她家的正头娘子。”

“祁三郎？”

张氏的表情是你咋知道的？！

我又不傻！

“娘，今天就是曲夫人来过咱们家，你们又聊得那样久，还进了外祖的书房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来是有大事。”

“哦。”张氏的表情却是大家都看出来了吗？

刘清清很哀怨，大家都不傻好不好。

她想了一下，就问张氏，“你把我跟向秋时遇上歹人的事同她讲了么？”

张氏点头，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刘清清一看就觉得不好，“人家也是镇上的大户，这种事情怕是不好办啊。”

虽说今天是曲氏主动要求上门来的，但她也不能认为人家就是看上了她。毕竟中都还出了牵连祁三郎名誉的事，在此前提下，她的处境更为艰难了。

“娘，…”

张氏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话，她只想告诉她自己的想法，“我是可以不介意你一辈子嫁不嫁人；也可以同意让你去做你愿意做的事；还可以接受你喜欢的人是我看不上的那种人。但是，”张氏停顿了一下，“我有生之年想看到你过的不比别人差。”

刘清清呆住，你啥意思？还不是希望我嫁人跟人家的小娘子一样么。

但嫁人这种事不是我想就有的，不是还得有一个跟你有缘份的，两个人有感情基础么。

“娘，你跟阿耶也是两情相悦的，我也想。”

张氏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我嫁他虽一生不悔，但是你们几个跟着我和他却是受了多少罪。若是可以再来一次，我一定想清楚再嫁。”

刘清清听后张大嘴巴看着张氏身后的刘顺，她想告诉张氏，但张氏却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我虽心悦于她，却害得你生病无钱医治，你醒来后性情大变，也是受了这事的伤害。若不是他那样的长辈哪里会把你害成这样。所以我想你过得好，不再让你的子女受这样的罪。”

刘顺听到此就默默地退了出去，他知道张氏一直在怨他，现在听了她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清清试图提醒张氏但又被她打断，直到刘顺的身影在小院里消失了刘清清才插上话。

“娘，刚才阿耶就站在你身后，你说得太多了。”

张氏的脸白了一白却一副一点也不后悔的样子。

“他听到了也好。想当初我怎么跟他说他都不信，直到你差点没了命。”张氏摸了摸刘清清的脸，“我想过，若是你真的救不回来了，我就不同他过了。换哪个男人都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子女。”

刘清清叹了一口气，张氏是没见过她前世那些狼心狗肺的混蛋家长所以才能这样说。有多少跟妻子离了婚就杀害子女的，又有多少一时情绪不稳就把自己孩子弄死弄伤的，若是天朝的道德观跟大夏这里一样厚重怕是那些人就不会那样丧心病狂了。

“娘，人无完人。过去的就算了，还是说我的事吧。”她决定投降了，不然她娘后半辈子都得活在自己的悔恨里。

“我听说了中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