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还是怪炎彧的,而且这情绪比穿越到现代的恐惧还要强烈,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女鬼再次向木槿鞠躬道谢,“我要走了。”话音刚落,便有两个穿黑西装黑衬衫黑领带的影子出现在她两侧。
木槿登时坐直了身子,“鬼差?”
其中一个傲娇的撩了撩头发,“现在我们叫死神。”
“跑腿的自封为神?”木槿格格笑起来。
撩头发的死神顿时不高兴了,“是阳间的人这么叫我们的,不是我们自封的,还有什么叫跑腿的,我们是正儿八经的阴差。”
“阴差不就是跑腿的么,还狡辩。”木槿对着他俩上下打量,啧啧有声,连阴差的装扮都变了,“阎王爷也是怎么穿的吗?”
“那是自然,阎君说要跟上时代的变化,咱们现在办公都用电脑。”
木槿讶然,果然一切都在变。
另一个鬼差说:“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咱们是来拘鬼魂去阴曹地府的。”
他们一左一右钳住女鬼,像烟一样消失了。
木槿翻身从树上下来,从新吓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他抬头望望,至少四五米高,她一个跟头就下来了,这还是人吗?不由离木槿远一些,细细打量。
木槿忘了从新还坐在树底下,意味深长地朝他笑了笑,“习惯了就好了。”
“……”
从新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
“炎彧呢?拍好了吗?不是说要跟我一起去吗?”木槿抬脚便走,完全不理会呆愣住的从新。
从新满脑袋的问号,怎么突然间态度就变了?下午还是一副彧哥欠了她八百块钱的样子。
木槿是突然间想通了,连阴曹地府都随着时代变了,她又何必执拗于从前,有些演员都把床戏演的不亦乐乎,只是亲下嘴,有什么呀。
再说了,她和炎彧也没什么关系,介意个毛线!
木槿心情舒畅了,坐在藤椅上晃着二郎腿,喝茶水,手里托个平板,对电影里的人评头论足,当然借从新八百个胆子也不敢给她看炎彧演的电影了。
炎彧那叫一个郁闷,他一边拍戏还一边在心里琢磨,待会儿怎么跟木槿解释,可人家现在根本没事儿了,他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分量太轻了。
拍完最后一场,卸完妆,换好衣服,三人一起上了保姆车。
从新坐副驾,炎彧坐中排,木槿暗搓搓地坐到了后面,炎彧很想抓她过来,便扭过身子,盯着她看。
木槿转头看风景,可那道目光太炽烈,只好转了过来,冲他嫣然一笑,“有事?”
“旅馆的地址。”
木槿报了串地址,炎彧转告司机,一回身坐在了后排——木槿身边。
木槿顿住,悄悄朝旁边挪。
炎彧的身体朝她倾,挤的她没有地方可挪。
木槿的脸红红的,瞪着他。
炎彧勾起唇角笑,意思是有本事你继续挪啊,他抬起手在她的头上发泄似得重重揉了几下,她那么服帖的头发愣是给揉毛了。
“不准躲我。”炎彧的声音本就低沉有磁性,再故意压低了跟低音炮似得,性感迷人。短短的四个字就让木槿脸红心跳,她很想推开他,却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只能任由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电影里的我不是我,是剧中的人物,亲吻也是剧情需要,跟我本人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我以后尽量不拍亲密的戏。”
“你你不用跟我说,我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