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机票的时候还在下雪,怕第二天飞机不能飞,还好天快亮的时候雪停了,到处白茫茫的,除雪车一大早就在工作,公路上的积雪已经全部清除掉,是以,车子畅通无阻。
因为昨晚导演想多拍点雪景,凌晨炎彧才收工,这会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强撑着起来送木槿。
木槿摸了摸他苍白的脸,很是心疼,他这工作表面看起来光鲜,实际上天天累得跟狗似得,木槿突发豪言壮语,“等我赚多了钱,就养着你,你别工作了,看给累的。”
炎彧的瞌睡虫顿时吓跑了,她说啥,养着他?!难道他长得很像吃软饭的?!
炎彧觉得她的思想务必改过来,于是郑重其事地告诉她,“小槿,我是男人,该养家的是我。”
“我知道啊,可我心疼你太辛苦啊。”
心疼他就让他吃软饭?那他还要不要混了!
木槿叹口气,“等我有钱了,开家电影公司,咱们想演就演,不想演就不演,你看你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
炎彧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电影公司本来就是他家的,可他从来没当自己是少爷过,他是个演员,演员的职责就是演戏,更何况他很享受演戏的过程,不觉得累。
从新催着该走了,木槿朝炎彧摆手,要他注意休息。炎彧让她早去早回,到了打电话,别让他担心。
真当是依依惜别。
一路无话,到了K市,接机大厅里有很多人举着牌子,木槿在一众牌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举牌子的是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穿的很单薄,人也很精神。
蒋帅大概没想到木槿这么小,怔了下,才朝她伸出手,快速地握过了,去接从新手上的行李,从新没让,这都是他的,人家木槿没有行李,他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拎呢。
蒋帅也不在意,带他们上了车。
车里的空调开的很足,木槿把大衣脱了——天实在太冷,她怕自己那身单衣太扎眼,故意套了件大衣。
车子进入别墅区,道路宽阔,街边的树上落满雪,乍一看跟银树似得,特别漂亮。
木槿看得出神,没有听到蒋帅的话,从新碰了她一下,木槿疑惑地挑了下眉,从新朝蒋帅努下巴,木槿失笑,“抱歉,你说什么?”
“出事的是我们董事长的老幺,董事长老来得子特别宠,出事后,找了好多人,都没有办法,那次我回老妈家,听她说了斌斌的事,她又拿你们的传单给我看,把你们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就跟董事长说了,董事长说只要能治到老幺,要什么都可以。”
从新立刻来精神了,什么都可以?给个公司也行么。
木槿禁不住笑起来,“到了看看再说吧。”她也不是谦虚,师父说话不能说太满,万一解决不了容易打脸。
蒋帅也不再多说,不一会儿停在一栋独门别墅前,大门缓缓开起,车子驶了进去。
这位蒋帅应该很得董事长欢心,停好车后,径直带着他们进了屋。
佣人拿来拖鞋,三人依次换上,将帅问:“董事长呢?”
“在楼上,老幺又犯病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咆哮,那声音似兽非兽,充满了狂野与愤怒,接着二楼的门被撞开,一个身穿蓝色丝绸睡衣的少年冲了出来,抓住栏杆,纵身一跃便跳了下来,朝门口狂奔。
紧跟着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和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姑娘,那男人喊:“蒋帅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