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吗,他是你亲弟弟。”
简婳突然扔掉眉笔,转向她,恶狠狠地道:“他不是我弟弟!是他自找的,谁让老头子眼里只有他,本来我只想让猫灵缠着他,疯疯癫癫的就行了,谁让你治好了他!等他醒来,老头子又要疼他了,我又要被丢到一边。
公司一直是我管的,他一点儿力都没有出过,就知道花钱,玩,凭什么给他,凭什么!从小到大,只要他说喜欢老头子就给他,也不管我是不是也喜欢。我恨他,他从来没有当我是他女儿,他的心里只有他儿子,甚至连妈妈都不管,妈妈死的时候,我就发誓要杀了简棠,我终于做到了,我杀了简复春的儿子!”
简婳近乎疯癫的话语让木槿阵阵心颤,她的心理已经彻底扭曲了。
隔壁的简复春还在哭,精神已经不大好了,他搂着简棠,掰都掰不开。
从新过来叫木槿,让她出主意,木槿摇头,“这是人家的家事,我们不要管了。”她转身往外走。
从新诧异地追了上去,“咱们就这么走吗?不报警?”
木槿重重叹气,报警有意义吗,简婳去坐牢,偌大的家业怎么办,被亲戚侵吞吗?简复春怎么办?他的精神已经不好了,以后谁照顾,人已经死了,难道让活着的跟着受罪吗?
简婳自己做下的,总会偿还的,不然要天理做什么。
两人自个儿打车去了飞机场,买了最早的一班飞机。
炎彧的电话打了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回信息,木槿没有回答,说一切等回去了再说。
……
再次见到炎彧,木槿径直扑到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没有亲情的她做梦都渴望有家人有兄弟姐妹,实在无法理解简婳的心情。
炎彧同样感受不到,宽慰她,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他抚摸着她的后背,又亲她的发顶,两日不见实在想念的紧。
木槿平复了下心情,离开他的怀抱,不好意思地笑笑,貌似太激动了一些。
炎彧一直挂念着她发来的微信,见她心情好了,便问了起来,同时圈到怀里,不让她动。
木槿红着脸,把简复春的话复述了一遍,“我也就是瞎猜,季麟是查宋清九的时候看到的季凤,宋清九最后一次出现是在K市的胡同,简复春又说看到几个女孩子在胡同里拍照留念,我就突然想到这几个女孩子里说不定会有季凤,但是还想不到季凤为什么会失踪。”
季凤失踪十年了,记忆都已模糊,但是有一条炎彧记得很清楚,季凤失踪的时候确实是高中毕业,因为季麟经常拿着季凤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哭,说如果妹妹没有失踪就可以去读名牌大学了。
其他的,确实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戏杀青后,我们去季麟的家里看看,他那肯定保留着季凤失踪的线索。”
目前也只能这么办,木槿又突然想起接到的那个没有吭声的电话,猜测可能是季麟,炎彧不想抱有太大的希望,怕失望袭来,他承受不住。
最后的几天,过得也快,炎彧早早让从新订好了机票,吃完杀青宴就回去。
可也有人不愿意走,小青正追邵长安追的上瘾,根本没让从新订机票。
木槿劝她别陷得太深,免得伤到自己,小青可怜巴巴地捂着心脏,“已经受伤了好伐,邵长安对我跟对别人没两样,难道我还不够美不够善解人意吗。”
木槿顿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说了句,“我精神上支持你。”
小青:“……”
她突然咬牙切齿,“实在不行我就给他下情人蛊。”
“不行,情人蛊你千万不能碰,你还想不想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