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说不定不是周总呢?周总要出门肯定会带上司机的,他不大可能自己开车……”
“对,对……”周昊成回过神来,点点头,然后打电话给周允成的司机小张。
“喂,周少,你快来吧!周总出事了……”小张接电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怎么回事?你在哪儿?我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还能接电话?”或许是关心则乱,周昊成一口气不喘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语气十分紧张。
“我,我……”小张自知办错了事,说话时牙齿还打着颤:“晚会刚开始就有人告诉我周总让我去道具室帮他取一样东西,说是很着急,所以我手机都没拿就过去了,结果被锁了一个多小时,刚才才放出来……周少,你快来吧!”
“周允成的家属呢?”电话里传来医生急切的声音。
“Andy,快!”
杨Andy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一路飚车来到了中心医院。车还没停稳周昊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跑了下去,谢纯抓起他的外套也跑着跟上了他。
急救科,ICU外。
“医生,我哥他……”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凝重:“情况很不乐观,病人受了重伤,并且昏迷到现在都没有醒。”
“那要多久才能醒呢?”周昊成两鬓的汗水滴在了他的衣服上。
“还不好说,我们的抢救遇到了些困难。病人的心脏和血压状况都很糟糕,按理说我们进行手术之前应该给他装上一个临时的心脏起搏器,可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怕是连装起搏器都挨不住……”
“虚弱……?”周昊成没想到平日里马术、高尔夫样样精通的哥哥有一天会被盖上“虚弱”的印章。
“是啊……”医生皱起了眉头,仿佛在质疑他们作为家人的失职:“我们调出了他的诊断记录,发现病人有严重的心脏病,在近三年内还持续服用着抗抑郁药物,不定期地接受心理咨询师的治疗。像他这种身心状态,能扛着高压工作到现在还不垮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另一位年轻点的女医生也说:“是啊,情况紧急所以我们就直接说了。如果现在强行做手术的话,一来病人有可能在手术台上就扛不住了,二来就算他能挺过来,术后的并发症也会影响他的健康。手术有风险,我们要说清楚。”
谢纯抿住了嘴唇——连她也没想到MZ的主心骨、平日里对任何人都温文尔雅、任何时候都不失风度的周允成居然背负着如此严重的健康债……那他是怎么扛过年复一年的加班和奔波的呢?
“昊成,昊成……你哥他怎么了?”
周昊成和谢纯一转身,看到了刚刚闻讯赶来的周太。
周太说:“我喊他早点回家,谁知道半路上出了事故。这孩子现在还好吗?”
“您是……?”
“我是他妈妈。”周太说。
“这样……”年长的主治医师瞟了她一眼,又点了点头。
较为年轻的女医生又把刚才的话跟周太重复了一遍。
“家属考虑好了吗,究竟要不要手术?”
周太迟疑道:“您说的术后并发症……具体是哪些?可以说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