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城告诉他不要害怕。
是祁城亲了他的额头。
“那个,虽然我记不太清了,但是还是谢谢你。”幸白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一声。
“然后呢?”祁城严重怀疑幸白把最关键的地方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你对我做的事儿,都忘了吗,嗯?”
幸白当然没忘,但这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有狡辩说:“我对你……我不知道,我记不清楚了。”
祁城盯着幸白闪躲的眼神。
他还真讨厌幸白现在这个样子,分明记得,还要装作记不得,勾引了自己之后,偏偏不想负责任。
祁城突然附身向下,两个人紧紧贴着,祁城眼波流转间,仿佛盛了外面暗黑色的月色。
“你干什么。”幸白想躲开,但是现在他只要一动,就会碰到他不该碰到的地方。
祁城危险的笑着,半眯着眼睛,像是黑夜里出没的食肉动物,“当然是让你好好的想想,你睡前对我做了什么。”
“取得他的信任。”
“只有他完完全全的相信你了。”
“你才能做个有价值的棋子。”
“你和你母亲,才能团聚。”
那人的话语不断的在幸白脑海中重复,仿佛是要把幸白整个人推向意识的深渊,让幸白束手就擒。
幸白呼吸越来越重,他看着眼前的祁城。
祁城好看的眸子里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幸白仰起头,略微抬高了自己的上身,吻住了祁城冰凉的嘴唇。
一瞬间,冰冷的月色和祁城心中快要翻涌而出的心脏互相碰撞,电光火石之间,祁城的心里兵戎相见。
幸白重重的向后倒在了枕头上,闭着眼睛缓了好几秒钟,冰凉的手指尖触碰到留有余温的被单上。
最终,他睁开眼睛,用几乎沙哑的声音告诉祁城说:“【请看作话】”
祁城当即顿了下,心中暗流不断涌动,早已经在月色之下兵荒马乱。
如果在平时,这绝对是打破祁城心底防线的最后一步,但是现在,祁城本能的觉得不行。
再缓缓,幸白病着,祁城还不想伤害幸白。
“记住你说的话。”祁城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躺在了幸白的身侧,把幸白冰冷的身体抱在怀抱中,“先欠着。”
作者有话要说:幸白:祁城,做了我吧
嘎嘎嘎嘎嘎
第二十一章
幸白有些犹豫,抬眸望向祁城,“你看到过我最狼狈的样子,怎么样,我犯病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像个疯子?”
祁城看着幸白,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是。”
“果然。”幸白喉咙突然有些苦涩,心中沉甸甸的,就像压着一座大山似的,“其实,我也觉得我是个疯子。”
像是在自嘲,但更像是一种没有一点力量的抗拒。
“是的,发起疯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祁城对幸白实话实说。
幸白点了下头,暗自垂眸,用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了句:“我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会嫌弃吧。”
祁城心中有些东西一直在压抑着,说不出来但是能体会到幸白的某些痛苦。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要相信,我不会。”祁城轻轻的搂着幸白,让幸白靠在自己的心口,安安静静的保持着姿势不动。
祁城弯着眼眸,半开玩笑的语气告诉幸白说:“毕竟我对你是生理上的需求,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影响。”
幸白的耳朵贴着祁城的胸膛,有些不自在,本能的想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