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笑着说一句“没画错”就开始翻旧账。
“听说安安出府偷偷买鸡吃?”
唐予安身体就是一僵,注意力瞬间从画上拉回来。
“安安,为夫有说过,不许你吃鸡吧?”
唐予安在那道灼热又凌厉的视线下,鸵鸟样的点头。
“安安是不是答应过为夫,为夫不允许的话,就不吃鸡?”
唐予安咬牙,要不是那天,林恒拿着月事带,愣是要帮他扯掉亵裤换上,要不然他怎么会答应这种“屈辱”的条件,那是在剐他的肉啊。
见唐予安敢怒不敢言,林恒继续说,嗓音温和,不急不缓:“既是做错了,那是不是该有惩罚?”
唐予安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美眸含泪看他,哆哆嗦嗦地哀求:“能不能,能不能不打屁/股?”
即便是双儿。但打屁/股什么的,真的太憋屈了。
唐予安没抱希望的,不曾想林恒答应了。
他跟在林恒后面去领罚,只是刚刚男人的笑怎么那么奇怪,他心里有点毛毛的。
直到真正领罚的时候,唐予安才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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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苑,地上画着一个圈,约莫能容纳三个人,唐予安正蹲在圈里。
在他对面,距离两米的另外一个圈里,是一只公鸡和一只烤鸡!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生离死别?是爱而不得?对于吃货,又对吃鸡有深刻执念的唐予安来说,现在最痛苦的就是美味在前而不能吃,尤其是这美味还是两份。
汀兰苑门口,阿悄远远看着,偷偷抹了下眼角,呜呜,公子好惨啊。
唐予安盯着那份烤鸡,吸了吸鼻子,感受周围若有若无的特属于烤鸡的肉香,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瓣,吞咽了下唾沫。
“好想吃鸡啊。”唐予安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盯着烤鸡看。
大概是旁边被烧烤了的同伴实在是太惨了,公鸡鸡生有阴影,全程扭头不看烤鸡,吃着自己面前的米。
唐予安实在扛不住了,他蹲着,脚步一点一点朝烤鸡挪动。
余光一直注视着周围,没有人,嗯,很好。
出了圈,两米,一米五,一米,再近一些,烤鸡尽在眼前,唐予安眼睛发亮,果断伸出手。
“安安偷吃鸡啦。”
“安安偷吃鸡啦。”
“……”
一个尖锐的声音疯狂叫起来,唐予安吓得赶紧回圈子。
那声音停了下来。
唐予安向四周看,愣是没看到人,刚刚那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再次扫视四周,愣是没找到人,不管了。
唐予安再次往烤鸡伸出爪子。
“安安又偷吃鸡啦。”
“安安又偷吃鸡啦。”
“……”
唐予安咬牙切齿,终于见到了通风报信的“人”。
压根不是人,是一只站在梧桐树上的鹦鹉。
那鹦鹉有着漂亮的羽毛,正居高临下看着唐予安,不知怎的,唐予安竟从它眼中读出了一丝挑衅和得意。
每当唐予安的爪子伸向烤鸡时,鹦鹉就卖力叫起来。
“你再叫,信不信本公子炖了你。”唐予安毫不客气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