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顶着个大黑口罩:“我觉得是粉尘过敏,和狗没关系。”
“免疫力低下,”傅知非瞥他,“叫你早点睡觉,晚上写字还伤眼睛。”
舒望冷酷酷地不瞧他,有点生闷气的意味,傅知非还想和他说话,看了眼在场的、“多余的”桑野:“你还没说你和林烝是不是和好了。”
桑野也意识到自己是颗高瓦数的电灯泡,摸了摸鼻子:“反正……睡过了。”
傅知非正在喝水,闻言呛了一口:“咳咳……你……你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桑野翻着白眼:“区别大了去了。”
“你这让我怎么说你们好?”许卿在视频那头揉了揉眉心,“那桑野现在是怎么个想法你弄明白了没有?”
林烝低头喝咖啡:“……”
“……”许卿都被他气乐了,“你这一点长进也没有。”
“做这种事情要有什么区别……”桑野揉着鼻子,“爽就完事儿了。”
“是没什么长进,”林烝放下咖啡杯,“他多半就是想及时行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但本质上还是和以前有区别的,”桑野摊摊手说,“经过了桑秦的这件事,我又滚回去了,林烝还怕我以后会想走就走吗?我还走得了吗?”
“他一惯都这样,”林烝捏了捏眉心,“我拿他没有办法。”
“你看他前段时间一直都不来找我,桑秦一出事他就冒出来了,肯定有什么阴谋,”桑野气哼哼地说,“他对我的招数可太多了!”
“我那是不知道用什么态度去见他……”林烝烦躁地说,“要不是桑秦这里出了他打人的意外,见面应该是在股东大会上。”
“反正我是被他吃的死死的,那就这样吧!”桑野自暴自弃地说,“你说要是林烝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打桩机该多好。”
傅知非:“……”
林烝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桑野变成笼子里的鸟,最好也不要太闹,叽叽喳喳的。”
许卿:“……”
“所以你们现在是……”舒望试探着问他,“什么关系?”
许卿:“你要对你们现在的情况看得更清楚一点,至少要能判断你们之间目前是什么关系吧?”
桑野交扣着十指,十指轮流敲过指节,闲懒地坐在圈椅里:“情人关系。”
“情人?”林烝自嘲地笑了一下,“就这样也不错。”
傅知非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桑野就先一步开了口:“我不敢奢求太多,真的。我不想有任何变成桑秦的可能,我不要和他一样。”
许卿皱起眉头:“情人关系能有几年的保质期?像桑野那样热烈自由的人,他又能在你身边呆多久呢?”
“我想过这个问题,”林烝反问他,“每一段关系都非要有一个明确的定义吗?如果我们就是介于情人和爱人之间呢,又要用什么名词框住它?”
许卿无奈地说:“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想法,有一个明确的定位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不是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好吗?”
“可我现在也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事,”林烝笑了笑,“之前把界线划分得太清楚了,才会有更多的矛盾。”
许卿笑着耸耸肩:“行吧,总而言之,你和他好好的就行,别的事我也管不到啊!”
“谢谢。”林烝说。
许卿摆了摆手:“说谢就生分了,我应该说什么,那就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林烝笑说:“眷属就不多想了,不成怨侣就行。”
许卿被他说得笑起来,林烝无意识搅动咖啡杯,低声说:“他太自由了,没有什么字词能框住他。”
许卿看着他的神情感慨地笑了笑:“我倒是觉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至少我是看不懂你们两个的,但这么看来,你们倒是了解彼此。”
林烝淡淡笑了笑。
“那你下一步是准备怎么做?桑秦还在医院躺着吧?源盛那边法人变更了,梓安这边你打算怎么样?”许卿问。
林烝:“要把桑野留下来。梓安那边的股东已经忍不住了,当年的事情不管他们是不是知情人,梓安在他们看来都是烫手的山芋。”
“所以?”
林烝微微皱起眉头:“我原本想的是收购梓安的股份,但现在来看……不知道桑野会有什么操作。”
“不论怎么样,我不会和钱过不去,”桑野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怀特小姐,“梓安这边还有我给桑秦的钱,要是把公司解散了,我的钱岂不是要打水漂。”